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了幾圈,待停留在某個身影時,目光一凝,快步走過去,將交談中的雙方打斷:“林先生,打擾一下。”
正在跟商業合作夥伴交談甚歡的林硯,突然被人打斷很不爽,待看清打斷他的人是紀程然後,更加不爽了,“紀先生怎麼也在這裡?”
“換個地方說。”紀程然看了他一眼,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反感和敵意。他現在沒有時間跟他廢話,自己轉身便往一個較為空曠安靜的角落裡走去。
林硯沒想到一個無所事事要靠女人養著的小白臉,居然敢在他麵前擺譜,且沒有經過自己的點頭答應就擅自決定。
薇薇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的?
在角落裡站定後,紀程然轉身,見林硯隨之臉色陰沉走過來,直截了當問他:“薇薇不見了,你知道她去哪裡?”
微微不見了?林硯一嚇,連忙轉回去將偌大的宴會現場,來來回回環視了幾圈,“怎麼會?我剛才還見她就站在那邊。”他指著靠近階梯口的自助糕點區。
壞了,她肯定是看自己遲遲未歸,所以悄悄上去找自己。
紀程然轉身欲走,卻被身後追上來的人攔住。林硯當在他前麵,阻止他離開的方向,“你還沒跟我說清楚,薇薇怎麼了?”
目光複雜地看了他幾眼,紀程然在心裡低吟一下,沉聲說道:“她出事了,你現在立即去找周柯傑,問他調取宴會的監控視頻,順便問問他那些保鏢,有沒有看到她離開。”
此時,就連林硯都察覺到了不妙,紀程然臉上的擔心和緊張不是騙人的,他渾身的細胞都緊張起來,“好,我現在就去問,另外派人將酒店裡裡外外搜查一遍,有什麼情況再通知你。”
兩個男人默契地對視一眼,然後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。
紀程然懷疑她擔心自己跑到樓上,隻要再次故技重施,換上了橡膠麵具和衣服,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到樓上,沿著她可能來過的路線仔細搜查了一番,最後終於在三樓的樓梯角落裡,發現一隻掉落在灰塵裡的粉晶耳釘。
撿起耳釘的手一顫,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。
這隻耳釘,是他在舞池裡送給她那對中的其中一隻微型攝像機,與另外一隻竊聽器是一對。他親手將耳釘戴在她的耳朵上,可現在,一隻耳釘遺落在這裡。
將耳釘緊緊握在手心中,平淡的眼眸漸漸變得冰冷、狠戾、猩紅。
他猛地跨過窗台欄杆,跳到酒店後院的草地上,竄進一條巷子裡,掏出鑰匙打開後冷凍倉的鐵門。
一股寒氣迎麵撲來,空氣中仿佛夾雜著冰碴子一般。而當他出現後,空氣中的溫度仿佛更加下降。紀程然駕輕就熟走到一間肉類冷凍室,掏出一根鐵片在門鎖上轉了幾圈,“哢噠”一聲,鐵門打開。
一個黑漆漆的人影蜷縮在一團,在冰冷的霜地上打滾掙紮。
見到來的人後,蜷縮的人立即像看到了什麼恐懼可怕的東西——手腳並用往角落裡爬去,嘴裡還哆哆嗦嗦地說著求救饒命的話。
紀程然一腳把他踹翻,狠狠踩在他鮮血淋漓的胸口上,冰冷的語氣猶如淬了毒的利箭,“說!周柯傑在這附近有什麼私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