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程然:“……”就不能讓他再深情回憶感慨幾分鐘。
這會兒兩人都冷靜下來,粟薇薇才發現自己傻傻地靠在人家懷抱裡,再回想剛才兩人吻得天昏地暗差點擦槍走火,臉上火辣辣地燙起來,一向少根筋低情商的女人,總算有了正常女孩子該有的羞澀矜持。
見她臉紅耳赤,一臉嬌羞純情……才怪,明明是冷目橫眉,怒火洶洶地瞪著自己,紀程然訕訕放開了她,見她衣服在剛才的摟抱中扯得有些淩亂,又好心地幫她將下墜走光的領口提上去,被她小爪拍掉,“你還想乾嘛?”
“老婆,表醬紫,難道你沒有發現衣服好像有點那個走光了嗎?”他兩眼濕漉漉地瞅著她,好不委屈可憐。
胡亂將衣服整理好,粟薇薇儘量忽略心裡那種怪異彆扭的感覺,剛才一定是她神經錯亂了,才會覺得剛才那一幕好溫暖好有愛。
四目對視,空氣中流淌著某種旖旎而曖昧的氣息,讓兩個人都不自在地彆開目光,裝作四處看風景。
一聲低弱痛苦地呻吟,打破凝滯的氣氛。
粟薇薇像觸電一樣炸起來,連忙將被晾在一邊的可憐人兒扶起來,然後揮手招呼紀程然過去,“彆杵在那兒,快來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?”
他剛才一顆心都懸在她身上,這會兒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,衣衫不整,淩亂的長發下,是一張鞭痕累累的瓜子臉,觸目驚心的鞭痕從臉上一直延綿到脖子下麵,上麵透著血絲和淤青,一張臉又紅又腫,眼睛緊閉,嘴唇青紫,看起來將醒未醒,從她那壓抑忍受痛楚的呻吟聽來,大概是要醒了。
在那張幾乎看不出容貌的臉上端詳片刻,他不確定問道:“李欣玥?”
“沒錯,就是她。之前給陳鋒當姘頭的那個,我那次在酒店裡的時候她也在,不過當時被灌酒了,差點被陳鋒那群禽獸朋友侮辱了,後來我暈過去不省人事,聽說警察把她帶去問幾句話就放回去了。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遇上她。”
說不吃驚震撼是騙人的,尤其當她看到李欣玥一身傷痕,奄奄一息撞過來向她求解的時候,心臟差點沒有跳出胸腔。
提起今天的事,紀程然才想到她之前突然離開。連忙把她拽到一邊,將她上上下下打量觀察了一番,“你沒事吧?”
瞥見他眼裡的擔心,她嗯了一聲,心頭又是尷尬又是感動,臉頰隱隱發燙,連忙補充了一句:“不用擔心,我真沒什麼事。”
“你喝酒了?”敏銳地嗅到一絲不屬於宴會上那些紅酒的味道,他頓時警惕起來,“還有,你突然離開宴會去了哪裡?怎麼會在這裡?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?”
他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,問得粟薇薇頭腦發脹,想了想,覺得還是從頭開始說明白。便將周柯傑的邀請,以及遇到李欣玥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當時他說帶我去見一個人,結果我們走出酒店還沒有多遠,就碰到跌跌撞撞從巷子裡衝出來的李欣玥,當時她渾身是血,衣衫淩亂,整個人已經快沒了意識,差點沒把我嚇壞。後來她向我求救,周柯傑說他在這附近有一套正在裝修的小公寓,我就把她帶過來了……”
紀程然放開她,清雋的眉宇間倏地陰冷下來,抿抿嘴不發一言地盯著她,那冷漠的眼神,看得她心裡執發怵。
“怎麼了?”她納悶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