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他說的是事實,但她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說法。
“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因為被拐賣而墮入火坑嗎?”
“當然不!”理解她現在正在氣頭上,雖然看待問題有些偏頗,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。他放軟了聲音,耐心給她解釋。
“這些已經失蹤的女子,雖然有的因為時間跨度太久,已經從專案組轉移到積案組,但全國的警察從來都沒有放棄解救這些被拐女性,每年都會從各國尋找回不少失蹤人口。至於那些迄今還未尋到的,他們也從未放棄過……”
“而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,不是去感歎悲憫那些已經失蹤的人,而是想辦法揪出拐賣人口的幕後真凶,將這股惡勢力徹底鏟除殆儘,這樣才真正解救那些無辜的女子。你明白嗎?”
他說了這麼多,如果還不明白,那不就是傻子了麼?
抽了抽鼻子,其實她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就會瞎嚷嚷的女人,紀程然講的那些她都明白,隻不過,比起男人的理性,淚腺多的女人就顯得感性多了,尤其在看到那麼多被迫跳入火坑的女孩子,同是身為女性,更能感受到那種人生的悲哀,以及命運的無情摧殘。所以她才會一時情緒激動抱怨了幾句。
但感慨抱怨過後,真正要做的就是實際行動。
結合他剛才說的話,再聯係沈夕和蘇夢果遇害的事,她忽然想到了什麼,難以置信道:“你的意思是,沈夕和蘇夢果遇害,也是人販子或者倒賣人口的那些壞蛋乾的?”
“八九不離十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,站起來收拾好桌子上的紙紙張張,一邊說:“販賣人口也分幾種性質,有的是把人賣到國外或者一些偏僻城鎮的紅燈區,讓那些女子成為賣淫的勞力;還有是拐賣到一些貧困山區,高價販賣給那些在山區裡那些家境貧窮娶不上媳婦,家裡需要一個女人傳宗接代的,這種雖然也不人道,但比起其他幾種,卻是幸運多了。”
粟薇薇點點頭,可話是這麼說,哪個女孩子平白無故願意被人拐賣到那種山區,被迫嫁給不愛的人啊。
“另外,還有一種屬於比較少見,但絕對少不了的。”說到這裡,他的聲音慢慢浸出一股冷意,“上層社會人士中,總有一些心理陰暗、喜歡刺激的變態存在。他們在人前衣冠楚楚,道貌盎然,一派謙謙君子,背地裡卻是人性的另外一種極端表現,人類所重視的愛與善、美與好、信仰與理想,在那些人看來,全部都不值得一提,什麼人命關天,在那些人眼裡,不過是可以被隨意拋棄踐踏以及出賣的犧牲品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