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呂冰嚴肅回道。
紀程然朝許文寅點了點頭，想到什麼，又說：“另外，我聽聞沈夕前夫陳鋒與其幾位朋友都在局裡，不論他們的說辭是什麼，都務必再仔細審問幾次，這些人狡猾得很，必須先擊敗他們的心理防線，才方便接下來的審問。”
“紀老師覺陳鋒有嫌疑？”
“他是不是凶手有待商酌，不過，肯定跟這件事撇不了乾係，這起被害案，他多少知道點什麼，隻是不敢說，或是不能說。”
他的一番話，令現場再次沉靜下來。重案組組長薑緯一雙冷寒的眼睛，重新停在麵前的卷宗和報告上，尤其在陳鋒的供詞上多看了兩眼，頷首：“好，我會重新提審他們幾個。”
該說的話都說了，紀程然抿了一口水潤潤喉，“接下來兩天，我會去各個現場查看情況，隨時修改犯罪側寫，有什麼事電話聯係。”
他起身，準備離開。
“紀老師，麻煩你了。”許文寅站起來送他，這位年過五十的公安局長眼睛含著血絲，精神頭卻十分有乾勁，將他送到外麵。
“紀老師本不是公案中人，卻能全力全力協助支援我們破案，實在感激不儘。”
頓了頓，紀程然回頭，修長的雙眸往上一挑，笑道：“許局長，我不知道省廳領導給您發了什麼文件，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，無論任何人向您谘詢打聽我的情況，請務必守口如瓶謝謝。”
“這是自然，紀老師客氣了。”許文寅暗暗捏了一把汗，心想這個紀老師還真是料事如神，怎麼知道這幾天已經有好幾撥人向他打聽的事，就連自己閨女都明裡暗裡問了幾回。好在他什麼都沒說。
其實關於他的資料，省廳發來的數據單裡並沒有提到什麼秘密，隻是舉薦了他這個人才而已。這讓這位局長更加肯定，麵前的年輕男人，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。
“那我就告退了。對了，許局長，提審陳鋒的筆錄，可以的話傳真一份給我。”臨走之前，他不忘再交代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