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往隔壁咖啡廳走去,鐘戰回頭朝裡麵看去,正好見到那小白臉拿著花向自家妹妹大獻殷勤,
一陣無語,他終於肯定自己剛才誤會了什麼,那小白臉跟粟薇薇絕對不是他事先想的那樣。
“你那位朋友打算追求貝蒂?”他試探地問了一句,卻沒有點名貝蒂就是他妹妹。
“你都看出來了?”粟薇薇驚訝。
“……”承認得真爽快。
他指了指餐廳裡正在熱切攀談的兩人,“貝蒂跟我說有位朋友約她出來吃飯,沒想到就是那位韓先生。對了,你認識貝蒂?”
粟薇薇實話實說:“之前在港城見過一麵,她和韓一牧是大學校友,剛好那時我在采訪韓一牧,所以因緣際會見了貝蒂小姐一麵。”說完後,她也產生了八卦心思,盯著鐘戰猛瞧個不停,“難道,鐘先生也是貝蒂小姐的愛慕者?”
就算不是愛慕者,兩人也肯定關係匪淺。不然韓一牧約了貝蒂,而貝蒂又怎麼會帶著他一起來赴約?
鐘戰輕抿了口曼特寧咖啡,眼睛看向窗外,猶豫著要不要將貝蒂就是他親妹妹鐘靈秀的事說出來。
粟薇薇捧著咖啡輕輕哈氣,看著窗外的景色,心裡卻是九曲十八彎,“鐘先生,我那位朋友很喜歡貝蒂,在我們到來之前,他就已經將玫瑰和求婚的鑽戒都準備好了……雖然這麼問有些唐突,不過我還是想問下,你和貝蒂是不是在交往?”
鐘戰先是一愣,旋即道:“不是。”
“真的?”某人的眼睛一下子放亮,瞪大眼睛捂嘴驚呼,就差沒有驚喜地跳起來。
“你很高興?”自己當然不可能跟自家妹子交往,又不是亂倫。可粟薇薇壓根就不知道他和“貝蒂”其實是親兄妹,見她一副高興得快要暈倒的模樣,鐘戰頓時覺得自己挺鬱悶。
怎麼地,這是提前鏟除掉情敵的節奏?哪怕在不知道貝蒂的中文名就叫鐘靈秀的情況下,恨不得馬上見她被其他男人拐跑,自己也可以不費吹灰吃力少了個情敵?
其實以鐘戰奮戰商場多年的那種縱橫捭闔的心理和思維,完完全全就是高估了粟薇薇。作為一個八卦狗仔,她哪裡有那樣的花花心思,不過是看韓一牧那單純的娃兒太可憐,所以想幫幫他而已,回頭自己爆起料來也有幾分底氣嘛,壓根就沒往什麼情敵不情敵的方麵想去。
努力壓抑住上揚的嘴角,粟薇薇正襟危坐。輕描淡寫:“我不高興,我真沒什麼高興的。”
“……”昧著良心說瞎話你真的不會良心不安?
算了,也不知道紀程然上哪兒找的怪胎女友,話才說了兩句,他就覺得太累。而且她算起來也是兄弟的女人,就算自己問心無愧,但要是太過關注引起非議的話,就算真沒那個心思,也平添許多毫無意義的猜測和遐想。
那邊,韓一牧和貝蒂還沒有出來,粟薇薇是明擺著要撮合那一對,鐘戰自然也不好駁她麵子,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喝咖啡。兩人並不熟悉,所談的話題也擰不到一塊兒去。
粟薇薇突然分外懷念紀程然在身邊的時候,隻要有他在,根本就不怕冷場嘛。反正是他的話,隻需要若無其事地各種花式秀恩愛,她就會被帶偏了話題,哪裡還回去注意到冷不冷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