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識破了裝暈的小伎倆,粟薇薇隻好睜開眼睛,尷尬地看了他一眼,慢慢從床上爬起來,探頭確認外麵沒有彆的人後,這才傻傻訕笑:“你怎麼知道我早就醒了?”
虧她剛才還以為他那麼緊張著急自己,原來是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沒事,真是害她白感動一場了。
“顯而易見。”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臉色很嚴肅,“現在能夠理解我為什麼不讓你進去的原因了吧?”
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她,絕對不是她媽,而是他。
這丫頭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,可真正要她去麵對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時,還是會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驚嚇害怕。
逞強失敗反被打臉,這次真是丟大了。
粟薇薇撅著嘴巴,很不甘心:“我哪裡知道會那麼恐怖,又不是沒見過屍體,以前都沒這麼害怕。再說了,當時那種情況,人人都知道我是被嚇暈的,萬一醒來那得多丟人。”
一開始確實是被嚇得暈厥過去,但很快就清醒過來,後麵的裝暈純屬是迫不得已。
紀程然唇瓣浮現淺笑,倒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,其實在進去之前他就猜到多半會這樣,隻不過不想看到她露出失望的神情,這次帶她進去。
有了這次教訓,相信她以後應該不會好奇心那麼旺盛。
出乎意外的是,粟薇薇顯然不是那種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”的人,有了這一次經驗後,她的旺盛好奇心已經大大超出了紀程然的預料。
“一回生兩回熟嘛,哎呀你婆婆媽媽的了,這一次我就不跟你一起過去,不然肯定要被他們笑話,等過段時間他們淡忘了這件事我再跟進去。”
她推了他一把,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的如意算盤,聽得紀程然一臉黑線,完全拿她沒辦法。
不久後,他便邁開長腿離開休息室,留下她一人百無聊賴地靠在床上刷手機,半個小時後,突然下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動。她放下手機,將腦袋往窗戶外麵探去,看到外麵來了不少警察,隱隱還說著“案子”、“死人”之類的話,可惜隔得太遠,聽起來並不真切。
難道又有什麼案子發生了?
但願是她想多了。
想起目前還有一件案子懸而未決,粟薇薇就覺得煩躁不安,看過屍體的她再清楚不過了,這是一起謀害殺人案。很多人在看到凶手帶走死者身上十分有價值的器官如心臟、腎等等,都會聯想到曾經全國轟動的非法器官買賣以及一些私立黑醫院等等。
如果不是紀程然提醒,她也會那麼認為,完全是發自慣性思維的去思考。
他說,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死者器官的話,那對方一定不會用這種十分殘忍的手段。要取出器官的方法很多,尤其是那種專業人士,會選擇用最小的傷口取出器官,比如曾經發生過一起駭人器官案,一名女大學生與網友約在酒店見麵,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坐在裝滿冰水的浴池裡,渾身劇痛無比。報警後才發現,她的後背被人用利刃開了兩道口子,從裡麵取走了一個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