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薇薇黑線個，早就已經想好了理由，說：“我這次又不是一個人逞能，在發現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姚警官的，而且你這幾個晚上都沒睡好，白天又要到處跑路查案子，我這不是怕你身體吃不消嘛。”
很好！理由充分。
紀程然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，粟薇薇被他盯著得有些心虛，忍不住低下頭。
“反正無論跟你說多少次，真正遇到的時候，你也不會聽我的就是了。”他的嗓音低沉，蘊含著某種不被信任依靠的失望和沮喪。
粟薇薇隻覺得罪惡感更加強烈了。
“好啦，反正我也好好的不是？”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，粟薇薇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跟他吵起來，反而軟下語氣，甜膩得跟蜜糖似的，哄他：“如果我意識到危險的話，就算沒有通知你，也不敢貿然衝動。除非是你在我身邊……”
她都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好聽話，他應該不會生氣了吧？事實證明，紀程然對她，永遠是不會露出過分生氣的情緒，隻會用一種最適合她的方式。
“從明天開始，每天早上五點起床進行體能訓練。你喜歡冒險，就要有冒險的體魄和能力。”他的聲音溫柔而平和，根本聽不出有半點生氣的情緒，不過，說出來的話，卻讓粟薇薇一陣錯愕。
早上五點？還是在這大冷天的，他沒搞錯吧？
“紀程然你這個小氣鬼。”
“淩晨五點起來晨練隻是起點，以後有時間，我會正式訓練你的近身搏鬥以及刑偵技巧。”
這一次，他並沒有因為她的示軟或者嬌嗔就心軟，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認為最正確的決定。
他太了解她，正因為了解，所以不忍心去禁錮她的那份跳脫和活力，一麵擔心著她的安危，一麵卻又不忍阻礙她的一切興趣。他本以為隻要自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，所有的危險都讓他一個人去麵對，那麼，是不是就可以護她一世平安？
答案是否定。
他們是兩個個體，偶爾，她也需要自由的呼吸，而不是每時每刻都被他護在羽翼之下。她需要成長，需要用自己的腳步去走過屬於她的人生……而自己，能陪伴在她身邊的時間，或許並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多。
因此，最好的辦法，就是讓她完全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。
正好，這次就是一個契機，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實施自己的計劃。雖然對她而言，是一件又殘酷又勞累的活兒。
眼看撒嬌耍賴都沒用，粟薇薇翻了個白眼，終於不再纏著他。一起回到那間發現異常的套房，在公事上，兩人都暫且忘了剛才的事，專心討論起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。
粟薇薇一五一十將自己從聽到歌聲後，發生的事都說了遍，姚娜娜不時穿插幾句作為補充。很快在場的警察和紀程然都了解了事情發生經過。
“血清檢驗呈陽性，這張紙條的血字，確實來自人血。”法醫化驗完畢後，對幾人說道：“至於更詳細的，我需要提取一份血跡樣本，回到所裡再檢測更詳細的DNA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