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先生,你怎麼來了?”粟薇薇驚訝,連忙讓開一條路,讓對方進來。
站在門外,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,鼻子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,正是廣城屍檢所的法醫陳墨,也是紀程然多年的朋友。
驟然見到他,說不驚訝是騙人的。粟薇薇先是疑惑地打量著他,轉而想到自己這樣好像不大地道。趕忙讓了位置給他進來。
陳墨卻沒有動。
“粟小姐,程然呢?”陳墨的臉色看起來很焦急,一看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急事。
“他上午跟李警官他們出去了,出了什麼事嗎?”她跟陳墨關係並不熟稔,不過紀程然信得過的人,她同樣也會信任他。
可陳墨的意思,卻是分明不想多說,聽到紀程然不在,眼裡明顯閃過一抹失望,“也沒什麼事,他什麼時候能回來?”
“大概下午三點左右吧,昨天他也是那個時間段回來的。”粟薇薇看了他一眼,也沒有怪他明明很焦急,卻什麼都不說。每個人都有秘密,也許這是他們兄弟朋友間的秘密,她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。
陳墨想必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,頷首笑了笑,“那我就不打擾粟小姐休息了,程然回來我再過來找他。”
畢竟遠來是客,粟薇薇見他匆匆從廣城趕過來,目前還沒有下榻的地方,隻好拜托於警官幫忙在招待所收拾了個房間給他暫住。
“謝謝。”陳墨淡淡到了謝後,便跟於警官離開。
粟薇薇倚在門口,看著他們離開,悄聲嘀咕了下:“怎麼連他的朋友都怪怪的。”
事實上,陳墨的心情也是各種翻騰不已,他連夜從廣城趕來,儘管一路上已經做了無數次深呼吸,讓情緒冷靜了許多,可在見到紀程然之前,他還是無法淡定下來。
因此,紀程然回到招待所後,還沒有見到粟薇薇,就被陳墨中途攔下了。
“紀老大……”
紀程然見到他,微微驚訝:“你小子怎麼在這?”
環顧四周一眼,陳墨打了個眼色,示意他到裡屋說話。待兩人進了室內,陳墨又將耳朵貼在門上五分鐘,確認外麵沒有任何可疑聲音後,這才苦著一張臉,“這次你可真是害慘我了……”
挑了個位置坐下,紀程然優哉遊哉地,雙腿交疊,翹著二郎腿彆說有多麼愜意,“他察覺了?”
陳墨趕到這裡,他就知道為了什麼事。
“已經有所察覺,你也太大膽了,居然敢冒充我去見他,還編出什麼女朋友……”陳墨也是哭笑不得,如果不是知道麵前的男人,跟“他”大不相同,他也不敢出聲抱怨。
但這一次,他的確是走投無路了,才會跑來找他出對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