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覺。”他煞有其事地說,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粟薇薇:“……”這玩意兒也能靠直覺?她的三觀真的沒問題?
摸摸她的頭,紀程然的語氣就像哄小孩的,透著寵溺:“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先去外麵休息,等詢問完了我再跟給你說說。”
“才不會無聊呢,看你們抽絲剝繭去偽存真的過程其實挺有趣的。”她巴不得他能天天帶她出來,哪裡會覺得無聊,“我現在倒是有點後悔,當時早知道就去報考警校了。”
紀程然臉色一頓,旋即無奈搖頭,“娛記也很適合你。”至少,沒有他所擔心的安危問題。
粟薇薇低著頭,兩腳百無聊賴地在地上畫圈圈。怔忡種,隻覺得手腕一緊,紀程然已經牽著她的手,往審訊室走去。
迎著周圍看過來的訝異目光,她臉頰一熱,下意識把手抽開——咦?抽不動!
“他們都看著呢……”她小聲嘀咕了下。
紀程然偏頭看她,然後,握得更緊了,完全跟沒事人一樣,也不在乎彆人這麼看。照理說,就算他不是公乾人員,但在涉及到案情這種嚴肅事情事,也該收斂正經一點,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麵孔。
但他偏偏背道而馳。板著長臉隻給人一種冷漠不可靠近的疏遠感覺,但在麵對她的時候,又不管任何場合,該牽手就牽手,偶爾一些親密動作更是絕不含糊。
在快進入室內時,紀程然落後他們兩步,用隻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緩緩說:“我是有老婆的人,跟他們打光棍的不一樣。”
粟薇薇噎住,心裡各種吐槽,這話得虧他們幾個沒聽到,周警官和李警官家裡的孩子都上中學了,也就陳警官還未成家而已,就被他連帶著劃為“光棍”一族,著要被他們聽到那還得了!
她翻了幾個白眼,連忙催促他進去。
第三名嫌疑人叫周略,與兩起案件都有關聯。在第一起案件中,趙天海和李在華案發當天晚上曾在酒吧待過一段時間,而周略也恰好就在酒吧。據他所說,平日裡他經常在酒吧喝酒,也認識趙天海兩人,說是酒友也不為過。
至於第二起案件,劉兆的案發現場是在一條比較人煙稀少的街道,死亡時間是在淩晨六點左右,當時周略騎著電動車經過案發現場,就碰到劉兆直挺挺躺在地上,屍身駭人。當場就嚇得頭也不敢回,匆匆離開。
也就是周略發出的那聲尖叫,才將人群引來,在看到出了人命後,這才有人連忙報警。但作為第一個發現被害者的目擊證人,周略卻嚇得簌簌發抖,沒有對外泄露半句。
警方通過聲音鑒彆,最後鎖定了周略。
李毅是痕跡鑒定方麵的能手,在第二起案發現場也找到了周略的頭發,證明周略不大去過案發現場,還在那裡停留了短暫的時間。
“警察先生,那次我真的是被嚇壞了才不得不離開,您也看到那一幕,誰還敢留下來。”周略邊抱怨邊為自己辯解,“那條路我平時經常經過,會在那裡發現我的毛發很正常。如果按您的說的那樣,凡是經過那裡就是嫌疑人,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看誰都像壞蛋啊?”
審訊室的隔壁房間,粟薇薇覺得這話特彆耳熟,回想了下,才記起自己好像也曾對薑緯呂冰等人說過,不禁露齒笑笑。紀程然轉頭看了她一眼,嘴角也含著笑意。
警方又慣例問了幾個問題,周略都一一作答了,隻不過每次回答後都要問一句什麼時候可以放人,就連一眾在隔壁的人,都能感到李警官的鬱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