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顧勇輕咳一聲，“蔣小娟既然是本案的重要嫌犯，我剛才已經派人全城通緝，最好趕在她離開西江市之前將她抓捕。”
“蔣小娟並沒有離開西江市，她肯定還在，而且說不定就在那個酒店裡。”紀程然語不驚人死不休，好在他這次沒有賣關子，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：“顧局，你派人到蔣小娟下榻的酒店外麵守著，最好不要暴露身份。天亮之前，她一定會出現。”
他說得這樣篤定，反而令一眾刑警疑惑不解。
難道黃山他們還要找錯？或者酒店的員工認錯人了？
“好。”越聽下去，顧勇的臉色愈發意外深長，紀程然隻是無畏笑了笑，便不再說話。
後麵的解疑答惑，就要等所有的嫌疑人都到場之後了。
看了眼手表，已經快淩晨三點多，現在回去補眠也來不及，幸好顧勇很周到的給他們安排了兩間休息室，暫時讓他們兩人先休憩，等嫌疑犯都到齊後，才能養足精神應付接下來的困難。
紀程然隻跟他要了一把鑰匙，臨走前，蹙眉沉吟片刻，還是叫住了顧勇，“雖然段雨菲不是凶手，但她跟這起案子多少有些關係，天亮之後把她叫來警局一趟。至於孟浩，其他家裡搜一搜，他可能涉及到另外一起命案。”
“孟浩？”另外幾個還沒走遠的刑警聽到他說的話後，又掉頭回來，麵帶驚詫，尤其是他話裡的內容。
他們現在對紀程然敬佩不已，自然沒有誰會懷疑他所說的話。
已經開了個口，他索性都說了：“孟浩曾說過，他跟劉兆的恩怨起源於他的前女友劈腿，在訊問那天，他提起過前女友在分手之後就離開了西江市。”
顧勇和幾位警官都點頭，當時訊問他們也在場，自然不會忘記。
“他在說謊。”紀程然微眯了眯眼睛，語氣森寒：“他女朋友是在孤兒院長大的，在外省並沒有家庭，更沒有離開西江市。”
“那他為什麼要說謊？”粟薇薇問。
“也許，是因為她已經死了。”
話音落下，現場死一般寂靜。
粟薇薇張大了嘴巴，好一會說不出話來，肩膀劇烈顫抖。
紀程然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將她往身邊一帶。
孟浩前女友的事，的確是他無意中查到的，當時隻是為了確認孟浩跟最近這兩起案子有沒有關係，還有他跟劉兆的關係是否真如他所言的情敵關係。
結果確定了他跟趙天海、李在華和劉兆的命案無關後，卻湊巧地查到了另外一件不為人知的命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