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程然,你說我爸媽要看不上你這個未來的女婿,那可怎麼辦?”
“不能吧?”紀程然抬起頭,摸了摸鼻子,又摸了摸臉頰,各種滿意自戀:“我覺得像我這麼優秀的女婿,他們就是打著手電筒都找不到。而且以前算命的說過,像我這種長相的絕對旺妻,咱爸媽沒道理不喜歡我。”
他說得無比認真又嚴肅,惹得粟薇薇無奈發笑,心裡的那些多餘的擔憂也不知不覺消失了。
程小薰剛回到家裡,就聽說表哥要同粟薇薇那個女人去見家長,嚇得連外套都沒換下來,腳步踉蹌了下,攥著門票的手,不自覺緊了緊。
等粟薇薇離開後,她立即躥到紀程然麵前,苦口婆心道:“表哥三思啊,你真的要跟那個女人去見什麼家長?”
紀程然挑眉,反問她:“不可以?”
“不是,我覺得婚姻大事不能遊戲,還有,你們才認識多久啊。”程小薰苦著一張臉,恨不得長出三寸不爛之舌,“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處單戀一支花,這個世界上美女淑女才女那麼多,你為什麼偏偏就看上一個暴力女呢?”
她簡直覺得自家表哥的三觀都被粟薇薇那個女兒扭曲了。
“哦?那你說說,還有哪些美女才女淑女?”
“比如靈秀姐姐不就是嗎?”程小薰講得正歡脫,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沉下來,兀自扳著手指頭數數:“靈秀姐姐貌美無雙,氣質出眾,是謂美女;溫婉深情,體貼大方,謂之淑女;多才多藝,音樂天才,可不就是才女嘛!”
她是真的覺得鐘靈秀是最適合自家表哥的終生伴侶。
“以後,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在我或者薇薇的麵前,提到鐘靈秀這個名字。”
程小薰終於注意到他深沉臉色,下意識後退,吐了吐舌頭,“你彆生氣,我就是隨便說說。”
“鐘靈秀給你什麼好處,讓你這樣拚命為她說話?”紀程然目光微斂,語氣嚴厲。
“沒、沒有,我就是隨便說說,表哥,你彆生氣。”她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,“大不了,我以後再也不說了。”
紀程然歎了口氣,無奈道:“你是什麼心思我不說破,但我跟薇薇的事,不許你插手。再讓我聽到一次,馬上收拾東西離開,我讓陸白送你到國外去。”
“彆。”一聽到要將她送到國外,程小薰終於知道怕了,雙肩一抖,楚楚可憐:“好了,我以後再也不說了。這是她讓我送給你的音樂會門票,我撕了扔了不要了還不成嗎?”
說話間,她真的將鐘靈秀送給她和紀程然的音樂會門票,撕了個稀巴爛。
紀程然這才臉色稍緩。
他的事情,已經讓薇薇產生許多不愉快,他不想在這種小事上,也讓她誤會不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