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鐘戰吐槽完了，作為聽眾的紀程然和鐘靈秀都有些無語。
“大哥，你就因為跟秦小姐求婚，沒有成功反而被甩了？”鐘靈秀抿嘴嘴巴忍住笑，傾身向前，手指輕撥著鬢角垂屢的發絲，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撩動心弦的美。
紀程然坐在另外一邊，目光淡漠，眼瞼微錘，深邃的瞳孔忽明忽暗。
看了眼苦惱的兄弟，他想了想，說：“秦瀾那丫頭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，也許他隻是想考驗你一下。”
“考驗？”即便鐘戰在商場如何叱吒風雲，一個大男人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跟心愛女人求婚，結果求婚失敗也就算了，居然還被當場甩掉……換做誰都心臟接受無能好不好？
如果真按紀程然說的，那這考驗未免也太兒戲了。
“難道你女朋友平時就是這樣考驗你的？”鐘戰看向他的眼神，頓時顯得無比怪異。
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時，鐘靈秀被迫眼睫輕顫，下意識往紀程然看了一眼，默默放下杯子，隻覺得剛入口的花茶變得無比苦澀。
“薇薇才沒有秦瀾那麼無聊。”紀程然淡然笑道，右手不自覺滑到外套的衣袋。那裡，一個鮮紅色的天鵝絨首飾盒，安安靜靜地躺著。
鐘靈秀收住笑意，語氣溫和，似是隨口聊起一樣：“原來程然哥的女朋友叫做薇薇，這個名字真好聽。”
鐘戰看了妹妹一眼，沒吭聲。
也好，讓她知道他早已經有了心上人，趁早死了這條心。
提到粟薇薇，紀程然目光泛柔，輕輕點了下額頭，握著首飾盒的力道加重了幾分。幸好他今天已經做好了準備，就算今晚跟薇薇求婚，想必她應該不會像秦瀾拒絕鐘戰那樣，也狠心把他甩了。
雖然對自己抱著百分百的信心，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，他還是在心裡多作了個準備。
鐘靈秀貝齒輕咬，眼看著紀程然的注意力全然沒有放在她身上，頓時又急又氣。她從小就習慣了被人眾星捧月的寵愛，即便是出國那些年，也不知道有多少優秀的男人掙破頭腦也要接近她，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冷落。
唯獨，在紀程然麵前，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透明一樣，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。
她的自尊、驕傲，在他麵前，統統化為塵埃。
時間匆匆過去，紀程然看了眼時間，回頭跟鐘戰低聲說了什麼，後者驚訝看過來，征了片刻，仿佛早已料到一樣，無奈搖頭：“祝你成功！”
多年兄弟的默契，鐘戰很容易就想到他的決定，除了祝福，沒有任何彆的心思。
紀程然拍拍他的肩膀，朗聲道：“秦瀾那邊繼續努力，她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沒想到紀程然這麼快就要走了，鐘靈秀看著兩人交談的表情，心裡陡然湧出一絲不安。
紀程然望向她，深邃的眸子沒有半點暖意，很客氣跟她道彆。
“程然哥……”她想追出去，卻被自家大哥拉住了，“你回來！”
“大哥？”鐘靈秀目光一下子黯淡無光，不解地看著自家大哥，笑意涼涼：“為什麼連你都要阻止我？你明知道我對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