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雅回頭看了她一眼,沒搭理,繼續掉過頭去跟林硯巴拉巴拉。
“硯,剛才父親說了,你來了就去看看他,要不我現在帶你過去?”她的靠近和討好並沒有讓林硯的表情發生什麼變化,仍舊是疏淡而冷漠的,安心雅說了十句話,他最多隻是“嗯”“哦”之類的回答,連敷衍都談不上。
可就是這樣冷淡疏遠的態度,安心雅硬是忍住了,並且完全當沒事人一樣,他敷衍,她糾纏。
走在他們身後的粟薇薇,歎息不已,一方麵她為安心雅的癡情感動,但一方麵,又對她恨鐵不成鋼。
紀程然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,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:“感情講究兩情相悅,她這樣一廂情願,想必不會順利。”
“其實大小姐這個人還不錯,就是我師兄他……唉,你都不了解他那人,對女人從來不感冒,而且心腸冷硬,我看大小姐就是把自己燒成一塊炭,也沒有辦法焐熱他。”
這一次,紀程然沒有回答她,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為然。
不喜歡女人?恐怕隻是不喜歡沒有放在心上的女人罷了。
“你很了解他?”兩人走到了船舷邊,遙望塞納河的美麗夢幻夜景,紀程然的聲音夾著一絲不悅。
“吃醋了?”她驚奇。
“吃醋了。”一個故意明知故問,一個回答得坦坦蕩蕩,紀程然並沒有掩飾自己對她的占有欲和保護欲,以十分霸道專橫的姿勢,讓她一輩子都隻能為他盛放美麗。
她仰頭捏捏他的臉,笑得就像一隻偷腥的貓咪,“好大的酸味啊,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霸道,那他們的女朋友豈不是都鬱悶死了。紀程然,雖然比起大師兄,我對你的了解沒有他那麼深,但你有信心相信,我對你的愛,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聽著她的濃情蜜語,紀程然心頭微微軟了軟,他如果不知道彼此的情意,又怎麼會跨越重重困難,重新回來找她呢?
明明知道這是萬劫不複的辦法,他卻甘之如飴。
粟薇薇放開他,正了正色:“派對應該開始了,我們出去吧。”
當他們到達宴會派對的大廳時,果然整個會場已經人影幢幢,熱鬨非凡。穿著馬甲製服的侍者在衣香鬢影的賓客中穿梭。
穿著名牌手工西裝的男士們三個一聚五個一群,端著紅酒互相來往談笑風生。
女士們光鮮亮麗,爭奇鬥豔,或風姿妖嬈或嫵媚豔麗,大多以魯夫長裙為主,搖曳多姿,所到之處都是一道道靚麗的風景。
寬敞的宴會大廳以歐式風格為主,華麗高貴不乏典雅,頭頂上懸掛著十二盞水晶吊燈,如初升的太陽般晶瑩璀璨,愈發襯得大理石鋪就的地板光鑒可人,仿佛上麵的天然紋理都跟著燈光鮮活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