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薇薇注意到她的眼神,不時往紀程然這邊看過來,當下心裡微惱。但眼看她已經搖盅,隻能耐著性子,聽著瓷盅裡清脆的碰撞聲,納悶地眨了眨眼。
很快,女荷官將瓷盅倒扣在碟子上,媚眼如絲,波光粼粼,那雙充滿嫵媚惑人的眼,卻直直落在了紀程然身上,柔媚的嗓音帶著一絲纏綿:“不知客人押大還是押小?”
粟薇薇看了紀程然一眼,接收到他傳遞過來的鼓勵眼神。深深呼吸了口空氣,毅然決然將麵前換來的籌碼……小小的撥了一部分,爽快地放在了“小”字格。
旁邊圍觀了不少看客,興致勃勃觀看賭局,此時見到粟薇薇下的籌碼後,紛紛發出一陣哄笑和譏諷,似乎沒料到上了這個賭場的人,居然隻能拿得出這麼一點籌碼。
那個女荷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,似乎也未曾料到,自己賣力表演了一場搖骰的技巧,對方居然這麼不給麵子。
“這位客人,本賭桌起注2000起,你這個麵額太小了,不符合本注的規矩。”
女荷官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,眼睛盯著粟薇薇,那眼神充滿了不屑。
連一點小錢都出不起,還好意思來賭場混!
“不是吧,我剛剛看了彆的賭桌,也有人出這麼多的。”粟薇薇不悅地看了眼女荷官,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為難自己。
天知道就算這最少的籌碼,她也花得很肉疼好不好?
“抱歉,低於2000籌碼不開注。”那女荷官卻仿佛跟她互抗了起來,板著臉不再說話。
四周的看客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,大抵的內容一致,畢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,而且既然能夠上得了這艘遊輪,至少身份和身家是成正比的,不至於連這點小錢都玩不起。
所以大部分人都以為粟薇薇沒見過世麵,吝嗇得一毛不拔。
“紀程然……”她小聲向他求助:“要不我們不玩了?”
“不夠就繼續押注,輸了算我的。”他以為她是不舍得。
“你的還不是我的,再說了,就算那些錢是你母親留下來的遺產,她肯定希望你花費在有用的地方,而不是浪費在這種紙醉金迷的沉淪中。”
沒想到,她在這種事情上,倒是涇渭分明,沒有絲毫受到影響。
“沒事,這錢是我自己賺來的。老公賺錢老婆花,天經地義!”
說完,他抬起她的手,幫她將籌碼都押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