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點吃。”紀程然眼看著她用勺子盛起一個，就往嘴裡塞去，還真怕她燙到嘴或者噎到了，誰知他話音剛落，粟薇薇手裡勺子上的湯圓，突然間轉了個彎，快速遞來塞進他嘴裡。
……
她眼睛閃閃，一手撐著下巴看他，“好吃嗎？”
“……”先讓他把湯圓咽下去再說。
紀程然並不喜歡甜食，尤其是這種加了各種配料的湯圓，每次吃到嘴裡，都能被那種滋味震撼的胃裡翻湧。
但這次，不知是看她吃得開心，還是因為她親自送到嘴邊的美食，他意外覺得味道不錯，甜絲絲的，簡直甜到了他心裡去。
他夾了一個，先放在嘴邊吹了吹氣，最後才放在她嘴裡，還不忘提醒：“彆噎著了。”
“窩又不是你。”明明嘴裡塞得滿滿的，她還能咬字清晰說話：“我小時候，能一口氣往嘴裡塞三個呢，好幾次跟笑笑搶湯圓吃，把嘴裡燙了幾個泡，疼得我幾天吃不下飯，後來再也不敢了。”
紀程然忍不住笑了，她這樣的性子，倒是可能做出搶食這種事來。
“你小時候呢？有沒有做過什麼糗事？”粟薇薇吞下一個湯圓，又夾了一個往嘴裡塞去。
紀程然連忙遞上果汁給她潤口，一邊回憶著說：“小時候，我父親的朋友送了他一把槍，放在個很漂亮的盒子裡。當時我還小，以為那把槍是玩具，就去書房把它給偷了，回到房間琢磨了老半天，最後將那把手槍全給拆了……”
“咳咳——”粟薇薇猛咳起來，揮手打斷他的話，“你說什麼？把手槍給拆了？”
紀程然頷首，眸色輕斂。
她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，嘴巴張得老大，“當時幾歲？”
紀程然托腮想了想，語氣平淡：“大概是兩歲左右吧，我記得差不多是在六月份左右，那陣子天氣很熱，拆完手槍後，我流了一身汗。”
“……”他們肯定不是生活在一個地球上。
兩歲左右的小屁孩，居然就敢把大人的手槍當玩具拆著玩，而且還沒把自己玩壞了……
除了震撼，還是震撼。
同時也有一絲緊張，幸好他當時沒有傷到自己，萬一好奇把槍口對準自己扣下扳機的話，她簡直不敢想象。
小時候就這麼喜歡槍械，難怪他現在一手槍法神乎其技，連警察都讚歎不已。
好容易從震撼中回過神來，粟薇薇隨口問：“你小時候住在國外？”畢竟國內是禁止人民持槍的，能把槍支隨便當禮物送人的，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可能在國內發生，哪怕你是從警人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