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病床上,馬克斯半躺在上麵,手裡抱著一個大大的遊戲機,正全神貫注沉浸在遊戲中,聽到開門聲也沒反應,直至玩著玩著,旁邊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,嚇得他差點把遊戲機摔了。
“嘖嘖,看來偶爾當當傷員也不錯,這小日子滋潤的。”粟薇薇抬起頭,居高臨下看著他,長臂一撈,就把他的遊戲機扯了過來。
“乾什麼?把它還給我!”馬克斯急得從病床上跳起來,怒目看她,伸手討要,“還給我,無理取鬨的女人。”
“小樣兒,還敢罵我?”粟薇薇瞪眼敲了他腦門一記,轉身就把遊戲機遞給紀程然,隨後拍拍手,悠哉的跟逛自家後院,“都被揍了那麼慘還不曉得嘴巴放乾淨點,你媽沒教你要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嗎?”
從之前在賭場,馬克斯對女人的言論和處理方式,就可以看出這混小子極其不尊重女性,在他眼裡,女性可以通過金錢隨意買賣轉讓,先不說這是赤果果對人權的侮辱,就是這心理思想,怎麼也不是正常人該有的。
要麼就是他恃強淩弱自以為是,要麼就是這種觀念已經根深蒂固。
眼看著親愛的遊戲機,從粟薇薇手裡轉到紀程然手中,怒氣衝衝的馬克斯不自覺萎靡下來,自從上一次接連遭受打擊之後,紀程然的存在已經給他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。
引以為傲的賭術不如對方,家族養的一群狗腿子包抄也能被他完虐。他一個老牌家族的少爺,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三番五次沉重打擊,直到現在他還有些接受不了。
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克斯,在紀程然麵前,終於體會到了懼怕。
“哼!卑鄙的女人。”橫豎遊戲機是搶不回來了,他悶哼聲,重新躺下,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瞪著天花板。
這是妥協認輸了?
粟薇薇意外,看了紀程然一眼,後者示意她不用擔心,把遊戲機放在桌子上後,拉開椅子兩人坐下,這才看向不言不語的馬克斯。
“聽說是你主動要求見我們?”
紀程然蹙眉,並不想跟他浪費太多時間,直接切入話題:“如果你是因為賭注的事,很抱歉沒什麼可談,你在我這裡輸掉的籌碼,我不會還給你。”
粟薇薇拉扯了下他的袖子,示意他說話委婉一點,這麼直接會不會觸怒他?
對他這個回答,馬克斯並不意外。
“願賭服輸,我又沒說要向你們討回來。”
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,前幾天是誰家狗腿子死活不放人,還打算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們的?”粟薇薇反唇相譏。
馬克斯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。
許久,他才回應:“我會解雇他們,今天找你們來不是要跟你們討回籌碼……”頓了頓,欲言又止。
你不說我們就不問,看誰耐得住性子。
馬克斯白了她一眼,終於鼓足勇氣,毅然決然:“我,我想請你們幫一個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