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拳擦掌,怒目圓瞪,就差沒有撲過去給他來個過肩摔。
“為什麼?”
紀程然用手挑起她一縷長發,纏在手指上繞著玩,感覺她的頭發非常柔滑冰涼,纏在皮膚上的感覺很舒服。哪怕迎視她快要噴出來的怒火,也依舊麵帶微笑,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溫和。
“沒有為什麼,看你睡得沉,不忍心把你叫起來。”
粟薇薇不依不饒:“那第二天為什麼不等我醒來就走了?”天知道當她醒來那一刻,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他,結果卻是讓她失望傷感了很久。
“我當時有點急事,不能待太久。”這話是真話,如果不是因為臨時出了點情況,以及害怕在她身邊待太久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,就算用幾頭牛都彆想把他拉走。
可惜有些話,他卻隻能在心裡對自己說。
這個不算解釋的解釋,粟薇薇想了想,算是勉強接受了。
其實她並沒有要求紀程然一定要給出個合情合理的真正理由,隻是,她那麼迫切想知道,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受傷住院的事,為什麼不等到確認自己痊愈出院後再離開,而是悄無聲息的,就那樣從她的世界裡離去。
她隻是想知道,在他心裡,自己到底占據著多大的位置而已。
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到她麵前時,粟薇薇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,看了笑得閒適愜意的他,不禁也跟著他笑了,接過咖啡,慢慢的品味一口,滿口濃香,白霧氤氳,眼睛一下子就靈活了起來:“奇怪,我怎麼之前沒覺得這咖啡這麼好喝?”
這套彆墅依舊是安心雅在巴黎的產業,隻不過換了一個地方,自那天晚上出事後,伊莉莎自責不已,第二天等警方來了後就告彆離開,說是非要將凶手找到,粟薇薇和安心雅攔都攔不住,也就任她去了。
所以這兩天她都是一個個住在這裡,安心雅平時是個頂會享受的妙人,客廳裡放了不少已經磨好的咖啡粉,想喝的時候不用再費勁去磨豆,隻需要把咖啡粉煮開就行,簡單方便,味道也不輸給外麵那些高級咖啡廳。
但紀程然遞過來的咖啡,明顯跟之前喝的味道不一樣。
“隻是手法不一樣而已,不過我這個是現磨的咖啡豆,可能香一點吧。”他在旁邊坐下,挨著她品味著咖啡,嫋嫋霧氣裡,清雋俊逸的臉部輪廓愈發顯得朦朧神秘,還帶著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。
“好像是是挺香的。”何止濃香,簡直就跟置身於甜美夢境般,讓她都快舍不得離開了。
兩人都沒有再說話,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安靜時光,不多時,咖啡已經見底,他正要上去再倒一杯,被她拽住了一隻胳膊。
“舍不得我?”
“臭美。”粟薇薇嬌嗔,看他如願以償坐下來後,心裡本來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的,此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對了,馬克斯他老爸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?”沒有冷場多久,粟薇薇很快就想到了要事,這可是關係到他們兩人接下來在巴黎作威作福的關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