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者自清,再說我當時又沒有說她什麼,就是問了幾句而已。”安心雅一點負罪感都沒有。知道不是貝蒂把地址透露給他們,這無疑是個好消息,畢竟誰也不希望一個各方麵都十分優秀的女人,會是個兩麵三刀的小人。
粟薇薇也是鬆了口氣,現在縱火案總算謎題揭曉,她不必對身邊的朋友案子揣測,另外被燒毀的彆墅,安心雅在購房之初也買了巨額保險,所有損失的費用由保險公司承擔,而她就是虛驚一場,沒有遭受任何損失。
隻有紀程然,在心裡暗自琢磨著要怎麼處理這件縱火案存在的隱患。
此時,同在巴黎臨近香榭大街的一座豪宅裡,伴隨著玻璃瓷器摔破地麵的刺耳巨響聲的,還有女人嚶嚶啜泣的聲音。
“大哥,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?真的不是我把地址報給他們的,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!”鐘靈秀跌坐在沙發,長發披散,蒼白的臉頰上掛著淚珠,看起來楚楚可憐,彆說是罵她,就是大聲嗬斥都讓人舍不得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疼到心底去的妹妹,卻做出讓身為大哥的鐘戰無比失望的事情來。
如果不是陸白調查過來的資料證據確鑿,他根本就不相信,一向讓他疼愛自豪的妹妹,居然會做出那麼卑鄙的事。
“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他搖搖頭,氣得臉色發青,本想再嚴厲嗬斥她幾句,看到這個模樣心裡又舍不得,但不嚴厲斥責她,他又對不起兄弟。
紀程然沒有當眾拆穿這件事,完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,才不至於讓這件事曝光後人儘皆知。不然以“小提琴家貝蒂”的身份曝出蓄意謀害他人財產性命的醜聞來,事業上徹底完了不說,這也將成為她人生一個無法抹去的汙點,將會伴隨她一生。到時候,麵臨的不僅僅是警方的追究和懲罰,也會受到所有人的指責和謾罵。
這對於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裡嗬護著長大的妹妹,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樣巨大的打擊!
好在這些資料都是陸白查到的,紀程然看在兄弟的份上,悄悄讓陸白送到他手上,意思已經很明顯,他不會出手,將這個問題交給他這個當大哥的處理。
失望、憤怒、愧疚……
鐘戰看了她一眼,搖搖頭,終是不忍心再罵下去:“我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,從現在開始,馬上收拾行李回去美國,我會在那邊替你安排好演奏活動。今晚立即就走,以後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隨便出現。”
“大哥,你不能這樣對我……”鐘靈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一大早被大哥叫來,當看到他那張陰沉失望的臉後,她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,再聯想到巴黎早報上所報道的內容,不用猜測,也知道他肯定得知了什麼消息。
比起責怪,最令她難受的是,從小寵她疼她的大哥,第一次對她露出了這種失望之極的神情。
沒錯,她的本意就是想借那些人之手,給粟薇薇一個厲害看看,懲罰她奪走了自己的所愛。
她哪裡知道那些人居然會縱火殺人?
就算知道了,那又怎樣?她有什麼錯嗎?粟薇薇奪走了她從小愛戀的男人,把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和快樂都奪走了。讓她的美夢,在一瞬間化成了泡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