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戰果然一喜,感激道:“那粟小姐那邊——”
“薇薇並不知道,她從來不會妄自懷疑朋友。”紀程然冷聲道。
鐘戰臉色微微不自在,好在最後還是陸白過來解了圍,才讓他心裡好受一點。但對於靈秀這件事,如果紀程然之前對她隻是無感的話,那從現在開始就是厭惡了。如果她不出現還好,萬一還不肯死心,回來再鬨出點什麼來,他相信紀程然絕對不會再給她機會。
想通了這點,鐘戰回去後,立即派了幾名心腹手下趕去美國,監看鐘靈秀的一舉一動,生怕她還是想不通做錯了,到時候就不僅僅這麼善罷甘休。他無比清楚,紀程然一旦發怒,後果有多麼可怕。
粟薇薇是從安心雅那裡得知貝蒂離開巴黎的消息,韓一牧難過得一整天沒有走出房間,什麼工作活動都被他拋在腦後,完全像個深受冷落打擊的“深閨怨婦”,氣得安心雅差點被讓人撞門進去,把他拎出來收拾一頓。
就為了個女人,至於麼?
最後還是粟薇薇親自出馬,在門口提著門板跟他說了好一會話,韓一牧才沉著臉從房間裡出來,臉色蒼白,神情萎靡,眼睛無神還有些腫……看得安心雅本來想罵他的話都噎在了嘴邊,怎麼也罵不出來。
粟薇薇也被他這個模樣嚇到了,貝蒂不告而彆,也許人家隻是因為打算來一場全球巡演而已,至於表現得一副沒了魂魄的可憐樣兒麼?
在兩個八卦女人的灼灼目光凝視下,韓一牧終於也感到羞恥和彆扭,避開她們的目光,沙啞著聲音說:“昨晚她發了信息,說我們最多隻能做普通朋友,如果我還不滿意的話,大家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……”
“本來,我想了一晚上,正打算今天找她好好談談,誰知道打電話過去,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。”他苦著一張臉,就差沒有哭出來:“你們說,她是不是覺得我貪得無厭,再也不想見到我了?”
安心雅白眼個,敢情這蠢貨待在房間裡糾結了整天,就為了這點破事?
“咳咳,你先彆難過,來,喝杯水緩口氣。”粟薇薇體貼地遞過一杯白開水,清了清嗓子說:“我覺得她說的沒錯啊,反正她又不可能接受你,與其藕斷絲連剪不斷理還亂,倒不如乾脆點,尤其是你,堂堂七尺男兒,難道還怕找不到媳婦麼?”
以前她還會生出幾分心思,想幫他把人家追到手。
可這段時間看來,貝蒂對他壓根就沒有半點纏綿情義。既然如此,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?
安心雅撇撇嘴:“年輕人誰也遇到過幾個渣滓,也算給你積累點經驗,以後追女人千萬不要找一個心有所屬的人。”
粟薇薇聞言看過去,總覺得她這話,似乎在說她自己。
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,安心雅冷冷瞪回去,嚇得她連忙把目光收回來。
韓一牧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情傷裡走出來不,誰也不知道。粟薇薇唯一知道的就是給他一些鼓勵,剩下的無能為力。
回去後,她很自然將這件事告訴紀程然,企圖能夠聽到他一絲安慰。誰知他聽完後半晌沒有反應,被她推了兩把後才說:“連個女人都搞不定,活該單身狗!”
粟薇薇:“……”她想聽的不是這個。
迎著她一臉求安慰的可憐表情,紀程然笑笑,抬手揉了揉她的臉,“不許再想其他男人的事了,走,我帶你去個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