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裡?”眼看紀程然突然拉開椅子站起來,粟薇薇還以為他吃飽了,看了眼壓根沒怎麼動到的菜,疑惑:“這菜不合你胃口嗎?”
“我去一趟洗手間,你坐在這裡不要離開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紀程然躊躇片刻,猶豫著留下她是否妥當。餘光瞥見剛剛從餐廳外進來的人已經步入裡麵的包間,隻能暫時按捺下不舍,柔聲囑咐她:“記住,我很快就出來,你哪兒也不要去,明白嗎?”
不就上個洗手間嗎?怎麼感覺被他說得跟要去辦什麼大事一樣?
粟薇薇狐疑看他一眼,沒在他那張平靜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,靜默了下,點點頭:“那你要快點過來,還有好多東西沒吃呢。”基本上點了一桌子菜,隻有她一個人在吃而已。紀程然除了給她殷勤夾菜外,幾乎沒吃上幾口。
紀程然走過去,俯下身在她鬢角上輕吻了吻,“好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雙手支著下巴,欣賞他轉身走去穿梭人群中的瀟灑背影,不覺看呆了。能來這家高檔餐廳用餐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,哪怕隻是吃頓飯而已,都打扮得十分氣派濃重。偏偏穿著簡約的紀程然經過他們身邊,頓時所有的光芒仿若都被他奪去般,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,而衣香鬢影的上流社會俊傑名媛們,則華麗麗的成了他的背景牆……
可惜,如果那些女人的眼睛不要黏在他身上,那就更美好了。
一邊欣賞著自家珍藏的美色,一邊漫不經心用勺子戳著碗裡的食物。她嘴裡輕哼著慢歌,眼睛卻始終停留在紀程然剛剛離開的方向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覺得紀程然看起來似乎有點什麼不對勁?
可是他又表現得與尋常沒有什麼區彆,著實讓她沒辦法判斷。
在她發呆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時,餐廳前麵的一片餐位突然響起了不小的騷動,隱約還有女人歇斯底裡的叫囂嗬斥,以及餐廳服務生訥訥的辯解聲等等。粟薇薇很快就被騷動吵得即刻回神,探頭往前麵看了一眼,那裡還圍著一群人,連隻蒼蠅都看不到。
秉著閒事莫管的處事原則,她看了一會沒結果便接著埋頭吃東西。兩分鐘後,一名穿著工作製服的餐廳經理走到她麵前,倒映在餐桌的陰影果斷將她的注意力從美食轉移過來,抬頭看去,微怔:“有事?”
餐廳經理禮貌的點下頭,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客氣詢問:“請問這位小姐,剛才餐廳發生了一點意外,有位客人在這裡丟了一枚十分貴重的鑽石戒指,請問你的男伴剛才是否去了洗手間?”
她單單抬頭掃了經理一眼,放下手中的勺子,胳膊隨意搭在桌麵上,循著剛才騷動的方向望去:“是去過,不過就幾分鐘時間而已,這跟他沒關係吧?”
經理皺眉,一時間也不確定是否有無關係,畢竟那位先生進入洗手間後還沒有出來,他們總不能派人衝到裡麵去把人叫出來吧。彆說人家隻是去個洗手間而已,就算有嫌疑,也不能直接殺到洗手間去。除非這家高檔餐廳打算關門大吉了。
可尤其是能夠來到這種餐廳用餐的客人,哪個都不是好惹的。見多識廣的餐廳經理並不願意隨便去招惹客人,沒準一不小心就踢到鐵板,可要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無視而過,回頭肯定要被老板炒魷魚。
在心裡劇烈掙紮了下,他還是不願意就此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