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什麼不敢?”陸域聳聳肩,一副事不關己的譏誚:“我是你的長官,負責你們這次行動,你先是在長官的直升機上投放毒舌,頂撞長官,現在臨到危險,又打算臨陣逃脫,不服命令。我開除你有什麼不對?”
這簡直就是強盜理論強詞奪理。
許清羽瞪著兩隻大安靜,緊攥拳頭,怒斥:“你這個混蛋,彆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,不然肯定要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好,我等著你。”陸域看著她,嘴角的邪氣更濃了。那戲虐的姿態,就像是在戲耍一隻猴子般。
許清羽越想越氣,身體更是難受得想哭,可惜這一切在開除軍籍麵前,統統都微不足道。
加入部隊,是她夢寐以求的,到了這一步,她已經吃了太多苦頭,怎麼可能中途就放棄。
“好,去就去,去看看你是怎麼死的。”她輕咬貝齒,惡狠狠道。
“行啊,那就來看看我們兩人的命,誰比較硬。”他漫不經心說著,旋身往前方那幢小竹屋走去,腳步輕快,幾乎沒有聲響。相比之下,緊跟在他後麵的許清羽就顯得吃力多了,不但走路困難,聲音也沉重許多。
終於上了山腰。
在靠近那幢麵積廣闊的竹屋前,陸域突然回頭,衝她一瞪眼:“不要弄出聲響打草驚蛇,我先進去看看,等我信號響了,你馬上進來。”
這麼好,居然不拿她當肉盾先推進去探聽虛實?
許清羽撇撇嘴,肯定是看不起她現在行動不便,怕被她連累了才自己進去。她可不認為這個混蛋會有那麼好心。
不過,能在外麵,總比進去裡麵送死好。
她點點頭,爽快道:“有什麼狀況馬上通知你。”
已經轉身打算摸進去的陸域聞言,嘴角輕扯,嘀咕了一句:“通知個殘廢進去能頂什麼用?”
可惜他的嘀咕聲大了些,她聽得一清二楚。
想發作他已經閃身進去,身影如同鬼魅般,很快就竄進了竹屋。光是這敏捷靈活的身法,就已經令她望塵莫及,隻好在原地跺了下腳,壓下心裡的不滿。
四周,不斷有槍聲響起。
她知道,其他的戰友夥伴都在各個地方狙擊敵人,而這幢竹屋明顯就是敵方的腹地,既然陸域也摸到這裡來,顯然他是得到消息,敵方首領血狼肯定就窩藏在這裡。
對於血狼的資料,她所了解的不多,隻知道他是一支黑勢力組織的首領,爪牙遍布全球,專門乾一些收錢買命的缺德事,類似於某些雇傭兵一般。隻不過正規的雇傭兵集團都是有規矩的,隻接受一些合法的買賣,但殺人放火等缺德事卻是不乾。
但血狼卻不一樣,他是隻要有錢,什麼都乾。殺人放火、越貨販毒、黑市軍火……什麼犯法他就乾什麼,而且不分對象,無論你是平民百姓還是政商貴人,隻要他收了錢,該取的命一條不漏,該殺的人照樣要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