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粟薇薇再次開門進來,不過這次身後又多了紀程然,同樣臉色凝重。他回頭把門關上,這才看向粟笑笑,冷凝目光如同萬年寒霜,凍人徹骨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那人呢?”
“在醫院裡。”眼看連紀程然都過來,粟笑笑知道這件事肯定無法瞞住,戰戰兢兢了會,鼓起勇氣說:“那人還吊著一口氣,現在在醫院,醫生說估計撐不了多久。姐,姐夫,我真的隻是推了他一把,沒打算把人殺死,萬一警察來抓我怎麼辦?”
到底還是不諳世事的女生,遇到這種情況,除了害怕就是剩下哭泣。這幾天為了怕家人發現異常,粟笑笑已經儘量少回來,就連晚上都待在醫院裡,一來是怕警方或者受害者家屬過來找她,二來也是怕被父母發現異常,進而知道她惹上了人命官司的事。
但現在,粟薇薇和紀程然已經得知,很快其他人也會知道。她隻覺得無助害怕,蹲在沙發上捂臉哭起來。
粟薇薇拍拍她後背,心裡空落落的完全沒底,說不害怕是假的,所以她才立即將紀程然找來,似乎有他在,自己就沒有那麼害怕緊張。但儘管如此,還是嚇得一手全是冷汗。
“你先彆哭,既然對方還活著,我們馬上到醫院去,看有沒有辦法將人治好。”她心口上還懸著一絲希望,如果對方能夠醒來,那花多少錢都是必要的,最後這事能夠平靜的度過去。
“姐,沒用的,那人肯定撐不了……”她不說還好,一說,粟笑笑的淚水更像掉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,哭得泣不成聲。
粟薇薇臉一沉,喝住她:“彆哭了聽到沒有?”
這一聲大喝果然把她嚇住,抽了抽鼻子停止抽泣,不敢再哭下來。
粟薇薇揉了揉太陽穴,將實現投向紀程然,目光詢問他,這件事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,昨天才從警察局洗刷了藏毒的罪名呢,今天這妮子又牽扯到什麼人命,想想就忍不住想找塊豆腐牆撞上去。
紀程然點點頭,心裡已經有了計較。趁著大早上家裡二老還沒醒來,連忙拽了粟笑笑離開,前往醫院。
淩晨的醫院裡,走廊特彆的安靜。
當他們三人趕到時,幾名白大褂醫生正匆匆從一件重症病房出來,見到粟笑笑後都往這邊過來,果然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。
那個被她推了一把的人,果然已經咽氣死了。
安靜的醫院走道裡,果然一片低氣壓。粟薇薇臉色微沉,粟笑笑驚慌失措。
一言不發的紀程然在片刻後,終於有了動作,他立即打電話聯係了薑緯。當從電話裡聽他跟類似警察的人在說話時,粟笑笑嚇得小臉發白沒了血色,就連薇薇都懸著一顆心,生怕這件事真的是因為笑笑。
“人死了,死因總是可以查明白的。你在這等著,我去找醫生問清楚。”畢竟經驗老練,粟薇薇並不像妹妹除了害怕就不知道該乾什麼,在短暫的驚愕後,馬上就開始產生了懷疑。
如果笑笑所言不假,她隻是推了對方一把,後者又怎麼會暈厥導致死亡?而且這段曆程還拖了幾天,這聽起來不像是猝死,更像身體早有暗疾,突然被觸發後嚴重複發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