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程然說侯子明在撒謊，那他就一定在撒謊，彆問她為什麼，反正自己男人說什麼都是對的。
這種充分信任和依賴，果然令紀程然彎了彎嘴角，神情似乎很愉快，果斷把煙掐掉，拉著粟薇薇袖子耐心講解：“其實很簡單，昨天晚上，歐陽甄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說過，餘尚誌每次去會所，一定會找侯子明喝幾杯，兩人可以算得上是比較固定的酒友了。再加上2月25日當天，兩人在夜總會完全有重合的時間，就算私底下見麵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粟薇薇受教點點頭：“還有呢？”目光期待。
“直覺。”他的回答更直接：“這種情況見多了，有些時候直覺非常重要，它能夠讓你在眾多嫌疑人中，敏銳察覺到嫌疑人，同樣的，也能夠判斷出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——實在不行，就想辦法給他來個測謊。”
“測謊？”粟薇薇這次是真的被驚訝到了：“這種牛逼的方式不是隻有在電影裡才出現的嗎？”
“傻丫頭。”紀程然倏地笑了，將她拉到角落裡，一把擁入懷裡，頭抵在她的額頭上，“測謊不敢說百分百有用，目前在一些國家的審訊中並不少見，有時候還需要借助某些儀器，總之並不是隻有影視裡才出現，相反的，影視裡的劇情和設定，也往往來源於生活，因為這才能給觀眾帶來更深入的代入感。”
粟薇薇點點頭，不好意思推開他，探出頭往走廊那邊看了看，生怕被莫小剛他們看到了，羞赧不已：“好了，一言不合就抱抱，被他們看到了多丟人。”
“你是我老婆，我抱自己老婆怎麼了？”紀程然不以為意。
粟薇薇沒好氣翻了個白眼：“我們現在頂多就算非法同居，還沒有經過官方認證呢，你喊老婆他們也不認賬。”
“隻要你認賬就行了。”紀程然下意識抬手往嘴邊送去，這才發現煙不知何時，已經被他掐掉了。
粟薇薇搶過他手裡的煙，丟進垃圾桶裡：“你之前不抽煙的……”據說從來都不抽煙的人，突然改變習慣開始抽煙的話，那就說明這個人發生很嚴重的變故，導致心情壓抑不佳，隻好通過抽煙來緩解心情……
紀程然看了她一眼，平靜說道：“這幾天嘴巴有點淡。”
被她狐疑盯了盯後，就在紀程然以為她肯定不信要繼續發問後，粟薇薇卻突然閉嘴了，果斷從皮包裡抓出一把水果糖，鄭重其事塞到他手裡。
“……”
“抽煙多傷身體，吃糖好。”
“……”
侯子明的盤問很快就結束了，主要是一時之間難以從這兩人嘴裡，獲取到什麼有用的訊息，加上目前案情未明，手中掌握的資料還不夠齊全，所以隻能暫時羈押起來，等待進一步調查。
初步調查範圍，便從餘尚誌的工作生活範圍查起，近期與他來往較多的，以及他經常出沒的地點。調取各地監控錄像也挺麻煩，沒個一兩天拿不下來。
紀程然雖然口頭上已經答應幫忙，但看他似乎對這件案子不那麼熱衷，每天離開家裡的時間逐漸加長，回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。
一開始，粟薇薇還以為他是為了案件操勞奔波，但周一早上，她破天荒淩晨五點就起床——被紀程然拽起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