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兩人明顯不悅探究的目光盯著,陳善欲哭無淚,忍著渾身上下的酸痛,緩緩將他當時見到顧宛言的情景,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。末了,堅決承認自己絕對沒有跟她發生關係,因為顧宛言的身份,他最多隻能遠觀,根本就不夠資格接近她。
粟薇薇看向紀程然,詢問他:“有問題?”
他輕點下頭,因為陳善在場,並沒有多說,隻是衝蹲在地上的陳善看了一眼,嗓音低沉,帶著警告:“不要把今晚發生的事任何人,不然——”
“我絕對不說!”陳善識時務的表達立場,哪怕就在剛剛,他被紀程然揍得差點連口氣都喘不過來。可就是因為這樣,令他深深的體會到,麵前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可怕,更讓人悚然的是,他將自己揍得渾身都快散架,偏偏表麵上還看不到一絲傷痕,這讓人就是想報警,都一時理虧。
想明白了種種,陳善立即在心裡將這對男女,規劃為絕對不能招惹的危險人物,不論紀程然和粟薇薇說什麼,他一律不敢反抗,乖乖答應。
“還有一點,以後不許再去找笑笑,你們之間已經結束了,明白?”粟薇薇可沒有忘記初衷,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盯著他。
陳善心裡苦澀,想到這段堅持了兩年的戀情,最後還是不得不終了,而這一切,還是因為他出軌的緣故。
無論如何,笑笑都不會原諒他,也不會再接受他了……
仿佛下定了決心,他慢慢握緊了拳頭,點點頭:“好,我不會再去找她。”
得了他的保證,粟薇薇這才跟著紀程然滿意離去。她倒是不怕陳善會反悔,反正自己把錄音筆帶回去,笑笑聽了自然也會跟他斷了關係。雖然有點殘酷,但總比兩人藕斷絲連,又被蒙在鼓裡好。
一晚上連續解決了幾件事,粟薇薇心情不錯,發現紀程然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心事重重,也沒有立即追問他,而是帶著他往家裡走去。這一次紀程然沒有拒絕,順從她的意思,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家裡。
粟薇薇沒有困意,進浴室洗了個澡,出來後見到紀程然正背對著她,站在露台上遙望夜空,明顯是在思考什麼事情。
回去為他放好了熱水,再走到露台,張開雙手從後麵抱住了他,紀程然似乎早就料到她在後麵,並不覺得意外,反而鬆開雙臂,讓她可以抱得更緊。
“在想什麼?很棘手嗎?”
“有點。”他輕輕在心裡歎了口氣,實際上大腦一片混亂,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體異變後造成了影響,他發現現在就連大腦的思考,都逐漸變得困難混亂,似乎有很多支線纏繞在一起,不斷的乾擾著他的思維。
這讓他感到無法適應。
“那就慢慢想,不著急,身體要緊。”她大概也發現了他的煩躁,其實紀程然的煩躁,與平常人很不同,他心裡越澎湃不安,給人的感覺就越是沉靜冷淡,完全看不出來他正為了某些事而煩惱。
可她卻能輕易發現他的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