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粟薇薇三番五次忍不住想再回頭去看看,尤其一想到紀程然說的,在夜總會頂層那裡,有人通過安全口隱蔽進出時,她就頭皮發麻,難以想象自己先前聽到的那個腳步聲,居然真的有人存在。
她再一次提出要回去埋伏,被紀程然淡淡拒絕後,不得不氣餒,咬著下唇:“這多好的機會,說不定那個通過安全口進去的人就是嫌犯,如果我們悄悄殺回去埋伏,沒準可以逮個正著。”她覺得這個好機會,就算冒險也不能錯過。
“沒必要。”紀程然仍舊堅持自己的意見,不許她去冒險,如果換做以前,他也許會留下來看看那些人到底想乾什麼,但現在,他已經自顧不暇,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,他絕對不會無冒險。
側眸看去,她低落的情緒儘收眼底,隱約還有幾分不甘。
紀程然看著前麵灑落了金色陽光的路,還是開口道:“我通知警方過來守著,我們兩人又不能日夜待在家裡,加上剛剛已經打草驚蛇,短時間內,對方應該不敢出現。”
聽他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。
粟薇薇釋然很多,心情一鬆,腳步也不由輕快了許多。
紀程然走快她兩步,在她麵前停下來,雙手從褲兜裡抽出來,在她麵前蹲了下來:“上來,我背你。”
粟薇薇被他跳躍極快的思維弄得微怔了下,旋即笑了,雙眼彎成月牙,也不急著趴上去,“現在還是白天呢,不大好吧?”
“你走了大半天,不累?”
好吧,她是真覺得有些累了。他不說還好,一說立刻就覺得兩腳沉重,酸脹酸脹的。
她也不客氣,笑眯眯地趴上去,圈住他的脖子。紀程然穩穩地站了起來,背著她繼續往前走去,那輕鬆自如的模樣,一點都不像是在背著一個百來斤重的人。
粟薇薇將下巴抵在他的後背上,舒舒服服地被他背著,想起今天雖然去了很多地方,但都被他禁止著這也不能去,那也不能動,心裡想想還是挺憋屈的。故意衝著他的脖子和耳朵嗬氣,還伸出手,在他腰上撓了兩下。
紀程然無聲笑笑,輕喝:“彆亂動!”
今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,他不說還好,一說粟薇薇就來氣,故意動得更厲害。直至臀上挨了他一下後,才收斂不敢繼續造次。
“喂,紀程然,你說如果我把工作辭了,你會不會陪我去環遊世界?”
“不想乾了?”
“不是,就是覺得自從遇到你之後,我工作起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拚了。”她輕歎:“感覺自己真是墮落啊墮落——果然有錢人的感覺就是爽!”
紀程然沉默,沒有回答,隻覺得心裡苦澀無比。
“怎麼了?你不願意啊?”粟薇薇急道。
“我願意。”
璀璨的陽光斜斜照射在他挺拔的身軀上,仿佛踱了一層金光,令他看起來光輝耀眼,燦爛奪目,猶如神祇般,令人移不開眼睛。
隻有他知道,在說出口那三個字的時候,他的心臟抽痛得差點令他無法呼吸。
粟薇薇嗤嗤笑了,小聲湊到他耳邊:“那可說定了,等我決定好後,我們就拋下這亂七八糟的工作,想去哪裡就去哪裡,你要是喜歡查案子,我也可以陪你去,我們一起遊山玩水,打抱不平。”
“就隻有我們兩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