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薇薇隻覺得心臟好像被一隻手緊緊握住,狠狠地掐疼了一下。臉上浮現的震驚,更是掩飾不住。
她真的沒想到,貝蒂就是鐘靈秀,也從來沒有想過,貝蒂會跟紀程然有關係。
透過縫隙看去,紀程然背對著她,靠在一張棕紅色真皮沙發上,雙手枕在腦後,很久才開一次口,聲音也不大,粟薇薇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。
隻是,當她看見貝蒂突然貼近紀程然,而且把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放在他大腿上時,紀程然卻沒有把她的手推開,就那麼擱在大腿上,任鐘靈秀輕輕地在他腿上捏了一把。
這一幕幕,全被她看在眼底。
漆黑的眸子,兩簇火苗熊熊燃燒,如果不是理智控製著,差點就要噴出來。
頓了頓,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門,而是更加放輕了腳步,回頭悄悄離開。
在她離開的刹那,包間裡的紀程然,原本微眯著的眼睛倏地睜開,黑芒耀耀,抬眼冷冷掃了大腿上的手,低喝:“拿開!”
“紀大哥,我……”鐘靈秀不知自己哪裡又惹得他不高興了,明明剛才還好好的,她一直在旁邊對他獻殷勤,甚至還把手放在他大腿上,紀程然也沒有說什麼。
見她沒有動作,紀程然立即把腿抽開,重新換了個座位坐下,眼裡的疏離和冷漠,深深刺傷了鐘靈秀的心。
“紀大哥,我真的沒有騙你,該說的我都說了,你還不相信我麼?”鐘靈秀泫然淚下,楚楚可憐。
鐘戰在旁邊看到妹妹落淚,也忍不住替她說話:“我相信靈秀沒有騙我們,戴維斯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,妄想通過她來對付我們。幸好靈秀聰慧,先假應了他們,回來立即就跟我說起這事。這一次,她的確是冒了很大的危險,才把消息傳出來給我們。”
紀程然背靠沙發,雙腿交疊,看都沒看鐘靈秀,而是轉向在場的其他人,“查出顧宛言身份了嗎?”
其中一個較高瘦的男子回答:“目前隻知道她跟戴維斯多有來往,而且就連戴維斯都要聽從她的安排。身份還未確定,最快三天內,會有消息傳來。”
“戴維斯頭腦簡單,不足為慮。我要你們在半個月內,將顧宛言在廣城打下的根基全部毀滅,如果有可能,給她製造一些露出馬腳的機會,順便把她的資料傳給Eric。”
鐘戰點點頭,看了自家妹妹一眼,還想替她多說幾句,紀程然一眼看去,頓時將他想說的話,都憋在喉嚨裡。
他站起來,鐘靈秀也緊跟在他後麵,揪著衣角,“紀大哥,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,你一定要萬事小心。如果他們還讓我乾什麼,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。”
“不用。”紀程然冷冷打斷她。
“紀大哥……”
“我的話隻說一遍,看在你這次的份上,我不追究你擅自留在這裡的事。鐘戰,你知道該怎麼做,不要讓我多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