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她怎麼說,金爺就是沒有讓開的意思。
甚至,在看見粟薇薇明顯閃躲的時候,他竟然欺身上前,伸手就要去摟住她的肩膀,粟薇薇尖叫一聲,身體靈活往後閃去。
“還想跑?”金爺橫眉怒目,臉上橫肉發狠,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許多。
要不要喊紀程然?
她不斷後退,心裡糾結不已。
就在這時,斜刺裡猛地伸出一隻手,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,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從旁邊的陰影中閃出來。紀程然俊美的臉鐵青而緊繃,墨黑的眼鏡像化不開的濃墨,深深看她一眼,把她牽到自己身後。
旋即,他另外一隻手擋住金爺伸過來的鹹豬手,順勢往背後反剪過去,隻聽得一聲殺豬般的叫喊,原本氣勢洶洶的金爺,肥臉漲得通紅,額頭冷汗涔涔,正滿臉驚恐地看著紀程然。
手腕一甩,金爺那重達三百斤的肥壯身軀,就被紀程然輕而易舉甩了出去,狠狠地砸在地麵上,頭腦摔得直冒問好,整個人也因為這一甩,重重撞到地上,已經旁邊的桌椅板凳,渾身的肌肉骨頭疼得撕心裂肺。
“我的女人,你也敢碰!”
紀程然居高臨下,冷冷睨了他一眼,眼神帶著輕蔑和狠戾。
粟薇薇腦子懵了懵,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喊,紀程然怎麼還會在這個時候出現,而且還出現得那麼及時,仿佛已經預料到她會遇到麻煩一樣。
布滿冷汗的手,被他溫熱有力的大掌緊握著,仿佛也變得灼燙起來。緊繃的肌肉和心弦,也在他出現的這一瞬,頓時輕鬆下來,仿佛再多的困難,再可惡的敵人,都在這一刻,變得不足為懼,不值一提,身心都在此時鬆懈了下來。
忽明忽暗的陰影裡,他的側臉俊逸而堅毅,他的身形挺拔如鬆,他邁出的每一步,都仿佛踏在她欣賞。在收拾了金飛後,紀程然便牽著她的手走出去,每一步都走得坦然而沉定,以至於那些聽到金爺尖叫聲後趕出來的打手和保安,一個個如臨大敵,卻在紀程然那仿佛君臨天下的強悍氣勢下,一個個裹足不前,隻敢戰戰兢兢地拿著棍棒站在那裡。
“你們都給我回來……”
躺在地上兀自疼痛不已的金爺,也是滿臉欲哭無淚,就剛剛紀程然反剪他雙手時,居然把他一隻手給折斷了,疼得他生不如死。換做彆人,錙銖必較的金爺肯定不會放過,可在看到了對象是紀程然之後,心頭那種不滿和憤怒,也被恐懼和擔憂取代。
彆人不知道,他可是知道那位主有多麼可怕的。
彆說救他賭場這些三腳貓功夫的打手保安,就是特種兵來了,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。當務之急,是千萬不要再招惹到那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