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牙尖嘴利!”陸域身上帶著危險的氣息,猛地往前麵靠近,但就在這時,原本站在更衣間門旁的許清羽,卻是比他搶先一步從側麵的空檔一溜,步履加快,像一條狡猾的魚兒般從旁邊溜出去,速度快得令陸域一愣。
逃跑!
這是她早就打定的主意。在這裡遇到陸域絕非她所願,而此時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打他個措手不及,抓住機會在他眼底下逃跑。
“你還想去哪裡!”不是疑問,而是斬釘截鐵的自負和肯定,他已經追到這裡來,許清羽還能往哪裡跑?
隻是幾個眨眼他就追上了許清羽,抬手拽住對方的胳膊,將她往自己胸前一扯。許清羽本就逃得踉蹌,此時被他從後麵這麼一抓,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麵倒去,險些跌落他的胸口,好在最後一刻她硬是咬著牙齒頓住腳步。
就這樣,兩人距離得極近,幾乎是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口,屬於男人那淡淡的氣息,在許清羽周身強烈彌漫縈繞。
一時間,竟有說不出的旖旎纏綿。
她立即向被什麼蟄了一樣往前麵跳開,掙脫他的控製範圍,氣急敗壞地甩手推開他,“我去哪裡關你屁事!”
也隻有在麵對這個男人,她才每次都忍不住大爆粗口,完全不顧形象的。
陸域卻不允許她的掙脫和撇開,依舊牢牢地鉗製住她的行動,見到她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急得臉紅耳赤,一副想逃開卻無能為力隻能束手就擒的無力掙紮,他的心情就變得愉悅起來,勾起唇角輕快道:“彆忘了,我是你的教官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卻儼然有著千斤重的力量。對於訓練營的每位成員來說,服從、尊重教官,是必備的素質和基礎。隻要他們一天不退役,他們就永遠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教官或者長官的命令。
許清羽對陸域是真的恨到了極點。
此時,她幾次突圍都沒有辦法掙開陸域,氣得身體都在顫抖,聽到陸域的挑釁後,脫口而出:“退役,我要退役。陸域,很快你就不是我的教官,你沒有資格來管我,放手!”
她是真的憤怒了:“從現在開始,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,不用你在這裡狐假虎威,你再不放開,我馬上就報警了。”
“退役?”不管她如何發狠發怒,陸域卻隻注意到她剛開始說的話,眼神陰鶩幽沉,嘴角的邪氣濃鬱得刺目:“沒有我的許可,你可退役試試看?許清羽,彆以為這兩個月你在外麵瀟灑自在,就自以為你可以擺脫我的控製?”
許清羽瞪著兩隻大眼睛,緊攢拳頭,不停怒斥:“混蛋!我永遠都是我自己的,自以為是說的是你,你憑什麼認為能控製我?你除了是我前教官之外,還有什麼資格來掌控我?”
她真是氣急了,氣得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,猛地抬腿就朝著陸域橫掃過去。
陸域身形一轉,手起手落快速阻止許清羽的掃過去的腿,乾脆而利落地鉗製住她,順手將她的腿往前麵一扯,許清羽就著他的手,身體輕盈一轉,從他手裡猛然一踹後迅速抽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