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羽剛下床就被陸域扯回來,“你乾什麼?彆攔我!”
“蠢女人,你是真蠢還是裝傻,你有什麼資格去問他?還真以為你在他心裡麵的地位有多重?”陸域譏諷道,臉色陡然陰沉,用力一扯,許清羽就再次跌到床上。
他森冷的質問,令她腦袋懵了一瞬,恍然大悟。
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去問他?
就算雷洛欺騙了她又怎麼樣?她不也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,真要算起來,他們兩人都是做著一樣的事情罷了。她利用他,而他作為知情人反過來利用她,論卑鄙論無恥,也是彼此彼此,她有什麼立場去質問他?
隻是,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臨走前,雷洛親自送到她手上的藍色水滴鑽戒,為什麼?
明知道他們一輩子連朋友都當不成,隻能成為敵人,為什麼還要送她那種東西?
是想讓她卸下心房,更容易被他掌控在手中嗎?
許清羽捂住了臉,拒絕再思考這個問題。
旁邊的陸域看到這一幕,臉色倏地陰沉下來,伸手把她扯進懷裡,死死掐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抬起頭來直視他,“很難過?難過我們失敗了,還是難過被敵人背叛了,嗯?”
下巴被他掐的疼,許清羽不滿地攥開他的手,語氣不善:“關你什麼事,你少管我!”她現在心情很不好,不好得一見到他就想直接掐死他。
但最終,她還是保持著理智沒有動手,有了之前幾次教訓難道還不夠?她妄想掐死陸域的結果最後可能就是她被陸域掐死。
這種力量上的懸殊,令她特彆的識時務。
但這次,陸域卻並不打算善了。
在計劃失敗之後,其實他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失。血狼那家夥的狡猾多端是出了名的,即便是許清羽傳遞給他百分百的情報,陸域也從來不會輕易相信,更遑論對手還是一向以狡猾著名的血狼。
他不相信血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失誤,所以陸域每一次都做了兩手的準備。
隻可惜他還是低估了血狼的能耐和狠辣,之前他居然能夠大方到以兩處基地作為誘餌,將他們慢慢吸引過去。沒錯,包括喀什穆那一片的工業園,全都是他擺出來的誘餌。
許清羽送來的最後一次情報,理論上是沒有錯誤的,陸域也派人做過多方調查,最後才確認了真實性。隻是他沒想到任務進行到最後一步時,血狼那邊突然改變目標,將全盤計劃打亂打散,陸域不得不重新製定策略,但還是遲了一步,他們在一座島上,遭遇島上監獄囚犯越獄,那些殺人不見血的死刑犯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己方的隊伍站到最後,死傷自是難免。
令他更加不爽的是,血狼那邊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,居然讓聯邦政府誤以為他們去島上故意放了監獄裡的死囚,差點麵臨牢獄之災。要不是最後訓練營的長官出麵作證,這場國際上的糾紛才就此揭過。
中計之後,又差點被血狼耍了一道,這口惡氣,陸域怎麼可能咽得下去?
歸來之後,他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許清羽,明知道這件事肯定跟她無關,但陸域還是莫明的怒火叢生,恨不得把她抓到手狠狠蹂躪一番。
可惜,被那小妮子跑了。
不但是他,血狼派出人手找人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陸域那裡。令他原本對那女人滿滿的自信,一下子就被這個消息磨滅了。
一年多的對峙,令雙方都受到損失,精力也耗費大半,到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