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羽被他噎到,許久才道:“雷洛,哦不,我應該叫你血狼,從現在開始我們是敵人,我很感激當初你救了我,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想抓你,我們是敵人,我不會喜歡你。”
“可是我喜歡你啊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尼瑪,怎麼跟他說個話這麼費勁,這二貨真的是那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血狼麼?
“你也猜到了,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是血狼,而且把你很多消息都透露出去,一心一意想置你於死地,你還喜歡我?”
他回答得乾脆:“當然,上帝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許清羽瞪眼:“你剛才明明說過你沒有信仰的。”
“那撒旦先生替我作證,我是真心喜歡你。”
許清羽嘴角抽搐,實在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反駁,感覺再說下去她一定會這個二貨拉低智商。她想得快,動作也快,站起來伸了伸懶腰,回頭衝坐在草地上的雷洛,認真地說:“我們之間不可能。今晚,是我們最後一次,以朋友的身份見麵,下一次相遇,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。”
她頓了下,低聲說:“再見。”
然後,毫不猶豫轉身離開。
然,就在她轉身的一刹,原本坐在草地上的雷洛猛地站起來,將早已準備好的注射器插上她的後頸,許清羽隻覺得後頸一陣刺痛,回過來頭不敢置信地瞪著雷洛,“你,你……”
還沒說完,她頓時眼前一黑暈倒過去。
雷洛連忙接住她,雙手穿過她的肩膀和大腿,打橫抱了起來。
湛藍色的眸子,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幽深,“你們的長官真是太不負責了,難道沒跟你說過,血狼的話千萬不能相信嗎?”
他笑了笑,抱著已經暈倒過去的佳人,鑽進了路邊停著的黑色轎車。清霜冷月,車子漸行漸遠。
許清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,再醒過來時,看著四周熟悉的裝飾,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家裡,等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一點後,才恍然發現,這哪裡是什麼家,分明就是她之前在住在牧場的房間,難怪她覺得難麼眼熟,畢竟是住過大半年的地方,怎麼可能不熟悉?
她“謔”的一聲從床上翻起來,正要下床,突然一陣暈眩,四肢軟趴趴地好像一瞬間被抽乾了力氣一樣,整個人彆說跑路,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,身體一動,就感到全身酸麻無力,無法動彈。
娘的,這個死雷洛,居然敢給她注射藥物!
許清羽這次是真的怒了,不顧一切從床上爬起來,她的體質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,對不少迷困之類的藥物都有很強的抵抗力,費點精力將藥性壓抑下去還是做得到,她忍著身體的不適下床,猛地衝向了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