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羽被她惡心了下,像陸域那種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被人這樣稱呼,想想都覺得雞皮疙瘩冒一地。
還有那語氣中濃濃的威脅感是什麼鬼?用得著故意在她麵前顯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嗎?
許清羽並不傻,靳言書一開口,她就從對方的語氣中,感受到了一種刻意的表演和顯擺,很明顯,就是把她當做情敵了,真是小心眼的女人。
她恨恨地想著,要是把她和陸域上過床的事告訴這美女,不知道會不會當場上演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好戲碼。
“還好,為人民服務。”
靳言書見她臉色如常,笑得有些僵硬:“許小姐忍辱負重,連我聽了你的故事後都佩服不已。”
忍辱負重?
“這麼高尚的成語還是不要用在我身上了。”她受之有愧,天知道她在牧場那半年過得有多滋潤,絕對跟忍辱負重扯不上關係。
“可是我聽說,被抓去敵營的人,尤其是女人,下場都是很可憐的。”靳言書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似乎十分同情她的遭遇:“尤其是像許小姐這麼漂亮年輕的女人,我之前聽聞,落入那些恐怖組織的女人,都……那個……你也不要太難過了,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很開明的……”
她小心翼翼地說著,好像生怕勾起許清羽的傷心事。
“靳小姐以為我怎麼了?”許清羽本來還沒覺得這女人怎麼,此時聽她三番兩次都在暗示著什麼,頓時感到大大的不悅,她又不蠢,這個女人刻意表現出來的,到底是真關心,還是故意揭開她的傷疤,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。
“沒什麼,許小姐,我沒有彆的意思,你千萬彆介意……”靳言書好像被她凶巴巴的氣勢嚇壞了,肩膀微縮像是被嚇壞了一樣。
“沒什麼就好,我在部隊呆久了,說話不喜歡蠍蠍螫螫的,靳小姐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,不比拐彎抹角的,我腦子直笨,聽不懂彆人的弦外之音。”
許清羽翻了個白眼,心裡暗暗唾棄陸域的差勁審美,這種看似嬌滴滴實則一肚子壞水的女人,他是有多饑渴才能看得上?
就在這時,外麵出現了沉穩富有節奏的步履聲,正往這邊走來。
靳言書突然臉色一變,正了正色,衝著許清羽說道:”其實我也是怕說出來讓許小姐難過,好在咱們都是女兒身。許小姐,你彆怪我多事,我看還是找醫生看看比較好,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好好的,可萬一落下什麼病根?”
“她生什麼病了?”陸域正從外麵走進來,恰好就聽到了靳言書的那一番關切的話語,心裡微動,加快腳步走進來。
許清羽斜靠在床上,看到那赫然出現在眼前的冷峻麵孔時,“嘁”的一聲把臉挪開。
靳言書站起來,怯怯看了他一眼:“這、這是我們女孩子家的話題,你還是不要問了。”
陸域佯作沒看到許清羽那淡漠嫌棄的表情,拉了張椅子坐在窗前,清冷的目光的卻一直盯著她看。
“病了就該請醫生,有什麼不能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