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億美金?她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,而是去搶劫了!
但粟薇薇也有一句話沒有說錯,在她心目中,紀程然真的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,他的存在,是獨一無二。
跟紀遠東辯論,就看他到底是否真的在乎自己兒子了。
粟薇薇在打賭。
很快,她就發現她輸了,因為紀遠東直接就將支票丟掉,惡狠狠地盯了她一眼,然後揮手招來那個凶神惡煞的保鏢,“把她做了,收拾乾淨一點。”
“是。”保鏢一點都不驚訝。
看著這兩個男人三言兩語就決定自己的死活,饒是粟薇薇心理素質再強大,此時也不由慌張了:“你們……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?殺人償命,你們敢殺我,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!”
紀遠東冷笑:“拿警察來威脅我?”
那保鏢湊近她,從身上拿出一支注射器就要抓住她,粟薇薇逃無可逃,身體拚命往沙發那邊挪去,可不消片刻,對方就已經抓住了她纖細的小胳膊,用力一拽,粟薇薇就被帶到他麵前。
閃著猙獰銀光的針尖,眨眼便落在她手上。
“住手!”一道冷喝驟然響起。
“程然!”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,粟薇薇恍然間升起了一種絕處逢生的希望,立即朝著他的身影大喊起來。
說話間,紀程然已經飛快過來,身影如風,眨眼間就到了保鏢身後,對方還未反應過來,便被他一個過肩摔狠狠往後麵摔去。粟薇薇隻覺得頭頂一黑,轉瞬一個高大的人影便出現在她前麵,身體往前撞去,毫無意外地撞進一個堅硬廣闊的懷抱中。
躁動不安的心,倏然間平靜下來。
紀遠東氣得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,一聲喝下,從外麵湧進來二十多個持槍的保鏢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紀程然和粟薇薇。
對於他的動作,紀程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,冷眼斜睨著他:“你我之間的鬥爭,什麼時候需要無恥到將一個不相乾的女人都牽扯進來?”
“不相乾?”紀遠東沉著臉:“看不出來,到現在你還想護著她。”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紀程然低頭看向粟薇薇。
“我都跟他說了是誤會,是他自己不相信的。”粟薇薇無比委屈地說:“誰說我要進紀家的大門了,我有說過這種話嗎?”
清冷的眸,迸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。
紀遠東看著兒子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,不怒反笑:“阿忠,把那支票給他看看,讓他自己看清楚,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貨色。”
接過阿忠遞過來的支票,紀程然隻是略略掃了一眼,微訝的目光便看向了粟薇薇。
“呃……他讓我拿錢離開你,說我要不簽就不放我走。所以我就隨便寫了個數字……”她緊張地看著他,生怕紀程然也誤會了。
豈料,他居然淡淡一笑:“這個數字,少了。”
“啊?”
“我就值這個價錢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她立即辯解道:“你是無價之寶,多少錢都買不到的。不寫那麼多,隻是怕他支付不了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