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啊?”應龍看著腳步匆匆的容若問道。
“大殿。”容若說道。
應龍立馬追了上去,“那你等等我啊。”
此時月音已跟著那仙子來到了大殿之上,不僅有天君,眾神都在,當然還有多夢與少琴。
天君威坐在大殿的正前方,莊嚴說道:“此次多虧了你,我天族才能幸免於難。從今而後,你便是我天族的嫡公主,就住在太子妃原先的寢宮便可。”
月音輕蔑一笑:原來天君所關心的,是在眾神麵前保住他的威嚴與顏麵,而不是自己身中冰丹之毒是否有礙,當著眾神的麵封自己為公主,還不是做樣子,這九重天上還真是寒冷啊!
月音不屑地回答道:“我是不會留在九重天的,所以天君不必費心。”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。
少琴本就為容若的事情記恨著月音,此次見她當著天君的麵如此大膽,正好借題發揮。
於是少琴大喊:“大膽。”同時大步走上前去,抬手就想扇月音。
若是擱在平常,月音輕鬆便能躲過少琴,然而現在剛剛熬過冰丹之毒,渾身無力,法術更是施展不出。腳下又一軟,眼看就要倒下。
就在這時,月音感到腰間被摟住。轉眼一看,原來是容若及時趕來,抱住了自己。少琴那一扇也是因為容若擋在了月音身前,扇在了容若的背上。
少琴正要理論,見母妃多夢在一旁眼神犀利地看著自己,微微搖著頭,少琴隻能咬牙退下。
月音見容若的衣裳多處被血染紅,心中焦急萬分,“怎麼渾身是血啊?”
容若輕撫著月音的臉頰,眼神柔情:“不用擔心,我沒事。”抱著月音便往殿外走去。
眾神無言,見天君未發話,也都不作聲,任是看著他們離開。
應龍作揖,“天君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多夢走上前來,辯解道:“是月音她不知好歹,天君封她為嫡公主,她非但不領情,還對天君不尊。少琴這才想要替天君,稍稍教訓教訓她。”
“哦,是嗎?”應龍不屑地看著多夢,“就算月音有些出言不遜,那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側妃之女來教訓。”
“你。”少琴正要開口,多夢拉了一下少琴的衣袖,示意其不要多言。
自己卻向前走了幾步,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再怎麼說,我也是你的長輩,怎可對我如此無禮。”
“原來,你還知道自己是長輩啊?”應龍笑道:“做長輩的就要有做長輩的樣子,可不要把後輩們給帶壞了。”說著看向了少琴。
“你什麼意思啊?”少琴跳出來質問道。
應龍不以為意,“沒什麼意思,隻是提醒一下某些人,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夠了。”天君一出聲,立馬打斷了爭論,“剛才的確是少琴莽撞了,但也的確是月音不尊在先。各有錯處,此事就不再追究了。”說著轉頭看向赤鬆,“月音她也是你的孩子,得好好管教才是。”
“是。”赤鬆應道。
從頭至尾,赤鬆都在一旁默不作聲,一點都沒有要為少琴辯護幾句的意思。倒是在月音快要摔倒時,就要上前去護住,隻是被容若搶先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