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獨孤允桐也不是吃素的,心中雖已是咬牙切齒了,姿態卻依舊恭敬,說道:“太子殿下,我沒有想去哪,不過是閒來無聊想隨處逛逛罷了。若是有什麼得罪了太子的地方,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“真的是如此?”獨孤傑說著上前了幾步,在獨孤允桐的耳邊輕聲的說道:“可本太子怎麼聽說,二弟今日將兩個百姓模樣的人領進了皇宮,還是一男一女呢!”說完便向後退到了原處,高聲說道:“往後還請二弟做事深思熟慮些,不然就彆怪本太子不念手足之情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莫不是想多了,我從未想過要做什麼有違天理之事。”獨孤允桐答道。
“最好是如此。”甩下這句話後,獨孤傑便轉身離開了。
‘獨孤傑在宮中的勢力果然不能小瞧,這麼快便得到消息了,看來,我的動作得加快了,無論如何都得趕在他前頭。’獨孤允桐思來想去,加快了腳步,動身去往了製藥房。
而此時,月音在製藥房裡還真是忙的‘不可開交’,反倒是容若,悠閒的站在一旁,東瞧瞧西望望,不點都不著急。
“阿若,這草、草藥是要如何處、處理啊?”月音心急如焚,著實為容若捏著冷汗,要是不儘快製出解藥來還不知會有什麼後果。隻是恨自己不通藥理,也隻是能幫一點是一點了。
瞧著她灰頭土臉的模樣,容若忍不住的笑了,隨意的說道:“就,就搗碎了擠出汁就行了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月音搗鼓著手上的藥草,一刻也不敢停下,擦著額上的汗珠,說道:“阿若,你也來幫忙呀!要是救不活皇帝,還不知宮中的那些人會如何處置你。”
見她這般關心自己,容若心中不知有多歡喜,走上前去,牽過她的雙手,說道:“放心吧,我自有辦法,定能救活皇帝,不會惹上什麼災禍的。”
“真的?”見他心思根本就沒有全用在製藥上,這讓月音如何能夠不擔心,不免一問。
“二皇子。”容若剛想說些什麼,便聽見屋外的聲響。這時,獨孤允桐已經踏進了門。
月音條件反射似的立馬站了起來,說道:“不知二皇子前來,有失遠迎。”心裡卻是在打鼓,‘也不知剛才的談話有沒有被他聽到,都聽了些什麼去?’
“這麼見外,不把我當朋友了?”獨孤允桐反問道。
這話倒是讓月音不知該如何回答了,說道:“當然不是了。”
容若不願他們聊下去,也不願聽下去,轉言說道:“不知二皇子來此可是對我不放心,是怕我跑了還是怕我在藥中做了什麼手腳不成?”
“阿若。”月音急忙低聲提醒道,允桐再怎麼樣也是機樞的二皇子,在他的地盤上對他言語這般不敬重總是不好的。
獨孤允桐倒是沒怎麼在意,說道:“容公子誤會了,我隻是怕父皇熬不到藥製好之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