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一個人類？”
女巫的聲音在深海裡格外低沉沙啞，就像沙礫劃過喉嚨一般，語氣中的驚訝卻溢於言表。
“是的。”
伽洛也沒有掩飾，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她是服侍我的侍女，不知道為什麼受傷了。”
“王子殿下，你以前不是很厭惡人類嗎？”女巫擺了擺深綠色的尾巴，遊到南音身邊，尖銳的指甲輕輕劃過她纖瘦的胳膊。
“當然，人類愚蠢又懶惰，跟我們人魚相比，簡直就是雲泥之彆。”伽洛的語氣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，說到一半，他話鋒一轉，“不過，南音跟他們都不一樣，她很聰明，也很勤勞。”
“哦，我的王子殿下竟然會對一個人偏心了。”
伽洛眨了眨眼，“我隻是覺得讓她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。”
“那當然，我的殿下，世間萬物都是有靈的，今日，你救她一命，也許未來的某一天，她也會還回來。”
伽洛傲嬌地揚起下巴，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微笑，“我堂堂人魚王子，怎麼可能需要一個人類少女相救。”
彼時的伽洛，還不知道這世間的天道輪回，蘭因絮果。
“哦，上帝，讓我看看她身上的傷口如何。”女巫沒有繼續那個話題，解開南音的袖子，查看她的傷口。
白嫩的手臂上布滿了一道道血腥的傷口，特彆是胳膊肘處，傷口深可見骨。
她的額頭上，腿上，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。
“哦，上帝，看起來真疼。”
女巫從抽屜裡拿出兩個小瓶子，用一塊海綿沾了沾裡麵的藥水擦拭在南音的傷口上。
“女巫婆婆，這裡是什麼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