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美貌,在他這兒沒用啊。
有五小姐做參照,再漂亮的人,都顯得黯然失色。
“我一分都不借給你。”他笑著將她拒絕得徹底,“借錢是需要抵押物的,你能拿什麼來抵押?”
戚雯雯也淺淺一笑,麵色從容,“我沒什麼東西可抵押,但我有擔保人,可以嗎?”
“誰能替你擔保?”雷烈饒有興致地望著戚雯雯。
這時,嚴管家從一旁走過來,頷首行禮,“雷少爺。”
雷烈一秒變臉。
原本臉上有兩分不羈。
現在馬上收了起來,全是敬和畏,就像調皮的孩子見到嚴厲的家長一樣,非常敬重地稱呼道:“嚴管家。”
“有些時日未見了,雷少爺一切可好?”
“尚可。不知嚴管家今日相邀,是有何事?”
嚴管家攤手指了指戚雯雯,沒有言語。
雷烈秒懂,“您想給她做擔保人?”
嚴管家點點頭,“是的。不知老朽這張臉,可還有幾分薄麵?”
“嚴管家言重了,您老出麵,我自然沒有二話。但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雷烈一個轉折,看向戚雯雯的目光變得狐疑。
他很清楚,自打屠家大房出事,嚴管家的防備心有多重。
這個女人,看著麵生得很,應該來大房的時間不長,嚴管家怎會輕易信她?
“可容我問一句,她是何人?”
“她是孫小姐的醫生。”
雷烈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,有意外,有警覺,“你就是戚雯雯?”
“你認識我?”
六房送了一個醫生到彆院來,那個醫生膽大包天、包藏禍心,到彆院的第二天就給孫小姐下毒,被大房處理了,這事兒雖然隱秘,但他是知道的。
可現在,她卻好端端地站在他麵前,嚴管家和她也是統一戰線的陣勢,跟傳言截然相反,這是怎麼回事?
雷烈還想起了那段在海城廣為流傳的視頻,心頭泛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出於職業的需要,他比常人多一種天生的機警。
他當即感覺到,眼前這個女人,沒那麼簡單。
“我看過一段關於你的視頻,你的包紮手法很漂亮,從哪兒學的?”雷烈說話的語氣第三次變了。
不知道她是戚雯雯前,他的口吻有幾分不羈。
跟嚴管家說話,是敬重。
現在知道她戚雯雯,他說話的口氣又多了一種慎重。
這些變化,都是源於她,源於那個影響他一生的人——屠靜棠。
雷烈這幾次態度轉變,戚雯雯都能清晰感受到,也清楚其中緣由。
但他提起視頻,讓她有幾分意外。
他竟連這個都關注到了。她更加確定,雷烈,可為她所用。
正色望著雷烈,戚雯雯泰然道:“我偶像教的。”
“你的偶像,是誰?”雷烈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戚雯雯一字一頓地,報上自己的名字,“屠,靜,棠。”
雷烈默然了幾秒。
像一台X光機一樣,目光極具穿透力地掃射著戚雯雯。
沒在她臉上看出半分躲閃和退縮,才緩厲開口,“你知不知道,在京都提這三個字,會有什麼下場?”
戚雯雯堅定與雷烈對視,“君子有所為,女子亦然。有些事,是即便拚上生死,也必須去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