壬袖知道公孫述是好色之徒,現在用這種眼神看她,立馬臉色一寒,雙目射出淩厲的殺氣,公孫述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,低著頭恭敬的說。
“巴蜀郡太守公孫述,恭迎大人。”
“哼,現在天下大亂,朝廷為了平息匪患殫精竭慮,公孫太守過得好不逍遙啊。”
壬袖語氣冰冷的說道。
“大人,不是我不想出力,而是因為沒有得到朝廷的命令,實在不敢擅自行動,不知這次大人前來,有何吩咐?”
“新朝在江夏建立了一個抗匪據點,但因為南陽被赤眉匪占領,江夏和長安失去了聯係,朝廷的物資運送不過來。”
公孫述心說,就算不斷聯係,朝廷難道還有支持江夏的糧食,現在估計長安的人都已經食不果腹了吧。
他表麵上卻是一臉讚同壬袖的話。
“大人,我們巴蜀郡的糧食的確充沛,別說支援江夏,就是長安都可以支持一段時間,但問題是巴蜀郡和江夏相距甚遠,而且中間還有田戎和楚黎這兩股敵對勢力存在。”
“田戎你就不用擔心了,現在漢中已經換成了我們的人,至於楚黎,他現在自身都難保,根本無暇顧及我們。”
“田戎被你們解決了?”
公孫述一臉震驚的問道,田戎是出了名的殘暴,公孫述都忌憚他三分,他很難想象會這麼輕易的被一個女人和兩個小孩兒搞定。
“怎麼,公孫太守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嗎,漢中的老太守已經遇害了,現在負責管理漢中的是老太守的兒子,王忠一。”
“王忠一,我知道,以前在長安的時候和他見過麵,和他父親一樣的謙謙君子。”
“是不是謙謙君子我不知道,但至少不好色。”
壬袖毫不客氣的說道,公孫述被她說得老臉一紅。
“天下大亂,唯有太守看護的地盤,百姓安居樂業,歌舞升平,而漢中太守連一個小小的漢中都守不住,豈能相提並論。”
見壬袖讓公孫述難堪,公孫述身邊的謀士李熊立即大聲的說道。
“巴蜀郡能保太平,不過是仰仗天險,有何過人之處?”
壬袖繼續用諷刺的口氣說道。
“如果內亂,天險有何用?”
李熊據理力爭,壬袖見說不過李熊,立即臉色一冷,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李熊。
公孫述見狀,立即打圓場說。
“巴蜀郡能夠相安無事,那是天子的威嚴,我們也是托天子的洪福。”
在壬袖的督促下,公孫述答應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他的弟弟,公孫光,親自押送五千擔糧食前往江夏。
舟車勞頓之後,壬袖和媚兒他們睡得特別香甜,但楊六合卻沒有絲毫的睡意,先前李熊在和壬袖辯論的時候,目光陰翳,明顯心懷不軌。
夜已深,但是公孫述的書房裡卻是燈火通明,圍坐一圈人,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。
“太守,朝廷現在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窟窿,一旦有了第一次,緊接著就會有第二次,第三次,直至將我們也拖進貧困的深淵。”
李熊沉聲說道。
“但我是新朝的官員,必須得服從新朝的命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