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親自出馬(2 / 2)

賈詡是張繡手下的第一謀士,張繡為了表示沒有異心,才讓賈詡到許昌任職;賈詡跟隨過董卓、李傕等人,對於這些大人物的心理一般能琢磨得八九不離十:“丞相,張繡將軍的忠心絕無問題,隻是他為人過於直率;劉備一代梟雄,司馬懿、蘇子弗都是詭計多端的人,如果他們想要設一個局,張繡有很大可能掉進坑裡,最好能派個人協助他。”

賈詡的話沒毛病,張繡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,劉備一夥現在連曹操、孫策這樣的人都敢坑,並且屢屢得手,張繡明擺著就是對方眼裡的羔羊;但是曹操不會讓賈詡回去,這貨比司馬懿更加奸詐,對自己的忠誠度也不夠,要是勸張繡改變主意就更糟。曹操想了想說:“滿寵,你去南陽,蘇子弗不會輕易挑起戰端,最起碼兩年內,所有的爭端都是在水麵下的,正是你擅長的。”

滿寵哭笑不得地接過差事,在自己上司眼裡,自己是一個善於搞陰謀詭計的人,不知道是禍是福;曹操又處理了幾樁公文,才讓眾人散去,郭嘉單獨留了下來,問曹操:“丞相是想削弱劉備的實力?”

曹操欣慰地說:“郭嘉,滿朝文武都沒有看出來,你還真是孤肚子裡的一條蛔蟲啊。”

蛔蟲,多惡心的東西;郭嘉麵無表情地說:“荀彧、程昱等人都應該看得出來,隻是他們惜才,不願意用那種陰暗的方法。”

荀彧是個君子,可是程昱照樣是個五毒俱全的家夥,比賈詡不差一點,這樣的人都不願意用的方法,該是何等的陰暗;曹操被勾起了好奇心,問郭嘉:“到底怎麼一回事,給我說清楚。”

“刺殺張飛和蘇子弗,此二人一死,揚州便群龍無首。”郭嘉傲氣地說:“隻是說出這個答案的人,等於動了別人的隱私,很可能被我們自己人報複。”

張飛現在是夏侯家的女婿,蘇子弗是南陽、潁川權貴掙錢的來源,動了這兩個人意味著什麼,曹操很清楚;曹操望著郭嘉問:“你有了主意?”

郭嘉點頭說:“事有緩急,把文章做在汝南,明麵上荀萂可以出麵把水攪渾,暗地裡我們另外安排高手布局。不過這件事的風險很大,一旦敗露,就會變成劉備參與大戰的一個理由。”

曹操考慮了一天,才再度召集荀彧、荀攸、郭嘉、夏侯淵、賈詡、程昱前來商議這件事;荀攸聽了,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,這是現行的抱著別人孩子下油鍋,郭嘉隻能視而不見。荀萂此行確實存在著一定的風險,郭嘉無法保證安全,隻好把態度降低一些;

荀萂是坐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離開了許昌,陪伴荀萂的是荀彧的庶長子荀玄,荀玄與嫡長子荀惲差不多出身在同一天的同一時刻,隻不過荀惲出生在荀彧自己的臥室,荀玄出生在荀家的傭人房。兩人從小的待遇就不一樣,荀惲錦衣玉食,荀玄則是白天當牛晚上做馬,最後成為荀家的一個管事。

曹操采納了賈詡的建議,連宗師王越都派了出來,此刻王越就在離荀萂不遠的地方;荀萂就是曹操祭出來的一把利劍,同時也是賈詡準備的犧牲品。荀攸沒有機會來送女兒,荀彧的兒子荀惲來替荀萂送行。荀彧猜出真相遲了一步,四周全部是曹操的耳目,荀惲什麼都不能說,甚至連一個暗示都不可以。

荀萂看出荀惲那種不忍的神情,笑著說:“我隻是去給劉玫搗搗亂,沒什麼大不了的,蘇子弗未必會看上我。”

荀惲苦笑道:“蘇子弗要是不為你動心,那真是瞎了眼了。趁消息還沒有傳開來,荀萂,你還是有機會回頭的,大不了不去息縣了。”

“這麼說,一切是你們安排好的。”荀萂自言自語道:“我相信蘇子弗,隻要他得知了原委,肯定不會怪我的。你們要擔心的是曹丞相的勝負,萬一曹丞相失手,還要指望劉備增援。”

回顧和蘇子弗在一起的時候,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刻骨銘心的事情,兩人之間不過正在曖昧的時候;對於劉玫與蘇子弗訂婚,荀萂並沒有放在心上,隻是到了這一步,荀萂以為和蘇子弗從此天人永隔,誰想到會是這樣的任務。荀惲在荀萂麵前揮了揮手說:“許昌的事,我們能搞得定。”

荀惲說得周圍的人麵麵相覷,一個個像見了鬼似的,默然地和荀惲等人拉開距離;荀惲接著說道:“黃巾之亂雖然很快就被平息,但流毒一直沒有被肅清,九州之中仍有很多太平道的信徒;對於他們的活動,當地官府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沒怎麼乾涉過,最後才尾大不掉。”

荀萂歎了口氣,道:“荀惲,這下麻煩了,看來你們還安排了其他節目。”

又不是夜裡去青樓遊玩,荀惲沒有向荀萂做任何解釋,但是荀惲心裡明白,荀萂肯定是想通了,猜到了曹操下一步行動的方式;荀惲把目光望向官道上的那些百姓道:“我不能告訴你,更不會讓你知道,但是你放心,我安排了足夠的人手保護你,不會讓你出意外的。”

死了一個人,哪怕是王越,對於荀家來說沒有什麼,但如果有人借著這次荀萂的出麵,拿著荀家的名號蠱惑人心,荀彧就是想算了,荀家的人也不會聽。可是荀惲說得這麼直白,荀萂是完全聽懂了,責怪地看了荀惲一眼說:“你們難道沒想過,我這樣做,以後很難嫁的出去。”

荀家大小姐親自出馬,日後想必是謠言滿天飛,不管從哪個角度看,荀萂的前途都顯得更加渺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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