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知道這場爭鬥不會持續五十年,那你為何讓禦劍宗封山五十年?
這等於讓禦劍宗慢慢消亡,雖然他們不會經曆爭鬥,但是從此也休想再在修行界揚名立萬了。”大先生依舊不緊不慢的寫著,一邊寫一邊淡淡的道。
“這場爭奪無論對於朝廷,對於老百姓還是對於修行者,隻要參與進來都是一場災難,修行者也不例外。
如果一旦分出結果,那麼修行界也必定是無法幸免,即便是僥幸存活下來的修行者,也會十不存一,實力大減。
作為一個剛剛得到權利的帝王,我不認為他會扶持修行者這種實力強大到可以威脅帝王安危的存在,所以無論是誰上位,必然會選擇抑製或者消滅修行者的這些門派,而這些宗門也剛好處於最虛弱的狀態。
到時候禦劍宗就算保存了實力出山,麵對各方麵的滲透和陰謀詭計,就禦劍宗的人很難獲得好下場,倒不如自行削弱,然後慢慢小規模傳承就好。”張二樓對於禦劍宗還是有感情的,他畢竟是來自漩渦中的人看的更加清楚,所以張二樓更想師門能夠躲過這場浩劫。
“嗯,那你考慮過沒有,你的心意禦劍宗未必領情啊?”大先生嘴角微微翹起,似乎很滿意張二樓剛剛的回答,又似乎很滿意自己寫的東西,總之看起來心情不錯的繼續問道。
“這個無所謂,對於我來說我隻要完成了我的想法就好,至於他們願不願意,那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。”張二樓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。
“好,既然你不在意彆人的想法,那你自己的想法呢?你走的時候我問你的問題有答案了嗎?”大先生停下了手中的筆,第一次抬頭看向張二樓,表情嚴肅的道。
大先生此刻身穿月白色長袍,長發僅僅用一根束帶係在身後,麵容清瘦看起來溫文爾雅一副書生氣,可是嚴肅起來,卻連張二樓這種修行者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,舉手投足間似乎與這小屋都融為了一體。
此刻他盯著張二樓,張二樓感覺仿佛整個小屋長了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他一般,就是這種感覺!
張二樓從小就覺得大先生好像能引動萬物一般,雖然大先生從未展現過他有任何武力,但是隻要在他的身邊張二樓就會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,現在依然如此!
“沒有,我還沒有找到答案。”張二樓搖了搖頭道。
哦!是嗎?還沒找到?”大先生默默的道。
“大先生讓您失望了。”張二樓低下頭,第一次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認錯道。
“沒關係,你沒有找到答案我反而很欣慰,因為予取予求人之欲也!你既然能夠認真思考這個問題,將來你隻要找到答案才不會猶豫不決。
哦,對了,去南夷的事是我給你接下的,你不會怨我吧?”大先生終於放下了筆,似乎對張二樓的回答早有預料,他並不急於讓張二樓給出答案,而是轉換了話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