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鬆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知了應龍,當然也連同了雪兒的身份來曆,以及自己這些日子都去了哪裡,與誰在一起。
“原來,有這麼多事,是我不知道的。”應龍一度陷入了沉思中。
赤鬆話語嚴肅了起來,“我這次回來,本來是想直接就去找天君的。可是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,在沒完全搞清楚之前,還是先不要讓天君知道為好。畢竟若當年真是天君對外有所隱瞞,貿然去戳破定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“那父君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。”應龍暫且放下了其他的很多疑惑,若魔尊真會對天族不利,那才是最為緊要的事情。
赤鬆起先是閉眼深思,沉默不語,許久之後,弱弱地說道:“其實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這些天,我們要格外留意九重天是否有異動才是。”
“也是能先這樣了,”應龍微微皺眉,“真的不用提醒天君嗎?”
赤鬆拍著應龍的肩膀,“你要知道有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,天君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,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他視作敵人,包括你我。”
“可天君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”應龍有些不信。
“你是說親人嗎?”赤鬆打斷了應龍的話,語氣深沉,“你要知道,在權利麵前不存在親情。天君雖是我的父親,你的爺爺,可在他眼裡,我們是先為臣子,再為兒孫。任何時候,我們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棋子。”
應龍心裡涼涼的,“難道,這就是生於天族,貴為皇子的悲哀嗎?”
“應龍,你要記好,雖說現在天君視你為接班人,但他的心思隨時都有可能會改變。”赤鬆很是認真的看著應龍。
應龍卻是不以為意,“我對這天君之位是完全不在意,要我天天對著這麼多的奏章,還不如直接被天君責罰。”
“但是看天君現在對你的態度,你想推是不可能推掉了。”赤鬆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來。
應龍好似看懂了些什麼,“所以父君這些年來,是故意不理世事,遊手好閒的。目的就是為了讓天君對您失望,主動更換接班人,是不是?”
赤鬆嘴角是彎得更加厲害了,“也可以這麼說吧。”
“父君,我可被您害苦了。”應龍正愁有苦無處吐,“您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被奏章折磨瘋了。”
赤鬆轉而岔開了話題,“現在天君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,九重天的人都以為我在閉關,所以在還沒發現前我得先離開了。”說著就趕往了自己寢宮。
“父君,”應龍想赤鬆的背影伸著手,卻也拉不住他離開的腳步,“您都不管我一下的嗎?”轉頭望向桌案,依然有一大堆的奏章擺在那,臉上是無奈與委屈,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,隻能暗暗回到桌案前。
赤鬆一路走的小心翼翼,深怕有人看到他。一回到寢殿就撲入了典籍中,將書房中所有的書一本一本都翻了個遍,好似在尋找著什麼。
在雪山的兩人有所發現,也遇到了危險。
容若與月音循著雪花的去向一路走去,隨著雪花越來越密集,危險也在慢慢的接近。
兩人在雪花消失的儘頭,看到了一盤坐著的男子,那便是魔尊了,可還未走近便被發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