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魔尊如此這般的人物,雖說渾身充斥著邪氣,但既然他說會還就一定會還,這也是為了救阿若,於是月音便說道:“好,帝簫本公主可以借給你,但是你得先放了阿若。”
“好。”魔尊立馬鬆開了手,後退了幾步,保持了一個想對安全的距離,以示對她們的信任,這也是魔尊一貫的作風,從不做作,該做什麼便是什麼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這一鬆手,就在瞬間呼吸暢通了起來,容若手捂著脖子,輕咳了幾聲,鐵青的麵色也有所好轉,逐漸有了血色,隻是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恢複過來,按壓著胸口,依舊不忘將月音死死的護在身後,說道:“阿音,你想清楚了,當真將帝簫給他嗎?”
“其實,本公主倒還是挺好奇魔尊能用這帝簫掀出什麼大浪來,再說了話既已出,又哪有什麼收回的道理?”月音目光炯炯,直視著魔尊,氣勢十足,攤手就亮出了帝簫來,伸上前去,說道:“還請魔尊不要忘了,這帝簫本公主隻是借給你,日後定要還回。”
“這是自然,我魔尊可不是什麼耍賴之徒。”魔尊接過帝簫,一個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,隻覺一道身影從眼前劃過,行蹤不定的他這回又會去哪呢?怕是誰都猜不出吧。
魔尊剛離開,也不知為何,月音腳下突然一軟,單膝倒地,若不是手瞬間撐著地,又有容若在旁急忙扶住,怕是就真的要摔倒在地了,麵色瞧著也漸漸的開始泛白。
容若著實著急,扶著她的側臉,連連問道:“阿音,怎麼了,臉色怎這麼慘白,是哪裡不舒服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了,腳下突然就沒力了,身體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,頭更是暈暈的,就是站也站不穩了。”月音按著太陽穴,晃著腦袋,著實是沒有力氣,本想借著容若的支撐站起來,卻在半道上又癱下,沒能站起身來,臉色更加的慘白,神色也漸漸開始扭曲了。
容若驚慌,立馬扯下那鏈子,瞬間將月音抱將起來,瞬間飛如雲層,手心緊張地冒起了汗,更多的是在發抖,瞧著懷中的她冒著虛汗,一下慌了神,深怕月音就此會醒不過來。
“阿若,你這是要帶我,帶我去哪?”摟著他的脖子,月音才稍稍覺得安心了些,他的胸膛永遠都是那麼得溫暖,意識卻是逐漸的模糊,在眼前的畫麵也早已看不太清了,隻依稀看著眼前他那俊俏的下顎。
容若急忙加快了步伐,微喘著氣息,說道:“阿音,你一定要撐住,我這就帶你回九重天,找那藥仙替你醫治,定然是不會讓你有事的,定不會。”
“不,不要去九重天,去,去蝶湖之畔,找,找我娘親。”月音在眼神恍惚之中,依舊想到了一些什麼,斷斷續續的如此說道:“去,去蝶湖之畔。”
容若不解,不禁發問:“蝶湖之畔?為何要去哪裡?”也實在是不明白阿音為何突然要去蝶湖之畔,又為何要在這緊要關頭,這麼急著去找太子妃,難不成比起藥仙來,太子妃更會診脈?
月音喘著粗氣,說道:“我懷疑,懷疑這跟帝簫離開我身邊有關,在帝簫脫手,脫手的那一刹那,好像有股力量也跟著,跟著就被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