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，還是假不知道。
秦源膽子確實挺大的，但是沒有他的許可的話，秦源也不能膽子大到這種程度吧？
當然，這些也已經不重要了。
秦源做的還是他做的，結果都是一樣的。
在她最需要幫忙的時候，沒人幫助自己，在她覺得隻要他再幫忙一次，她就原諒他的時候，他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做。
所以，都不重要了。
她現在已經不想要卑微的去依靠他，求他幫忙了。
心寒到了一種程度，那就再也暖不起來了。
“蘇漫，對不起，我會給蘇言重新換回原來的房間，他的醫療團隊，也會回來的。你別擔心他，這些事情，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薄如琛殷切的看著蘇漫，“你別生氣了，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……你為什麼都沒有跟我說。”
“我說過。”蘇漫小臉神情淡淡的，“我說過，隻是你沒有聽而已。”
她每次說，他不是打斷了她，便是聽都沒有聽就讓她去找秦源……
不是她沒有說，她不止一次的說過，哀求過。
“我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薄如琛有點內疚。
“嗯，你不知道。”蘇漫看著薄如琛，她笑了笑，“所以呢，因為你不知道，我就必須要接受你的道歉，我還要謝謝你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薄如琛有點著急了。
“那是什麼意思？重新幫忙，然後讓我接受，對你感恩戴德，哪天又不願意幫忙了，那我就繼續聽天由命？”
“薄如琛，我已經夠了，我求你也求夠了。”
“我現在知道了，求你不如求神拜佛，求自己。”
“佛祖也許會保佑我，但你不會。”
薄如琛看著蘇漫，能感覺出來，她對他的失望。
她看他的眼睛不再是以前那種亮晶晶的帶著期待的感覺了，她的眼神冷冷的，透著透頂的失望。
薄如琛伸手要去拉她的手，但她快速躲開了。
她像是對他比如蛇蠍了。
“薄如琛，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什麼了，也不想知道你是否知道這些事情。就算你是被蒙在鼓裡的，也已經不重要了。我也不想要你去後悔，你重新改變。不用。”
蘇漫搖了搖頭，“真的犯不著。”
“我知道我沒有多大本事，但不也不需要你來幫我。”
她說完之後，轉身走了。
薄如琛臉色蒼白的看著蘇漫的背影。
他上去拉住了她的肩膀，“你可以不原諒我，但讓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送我回去嗎？還是算了吧，你那麼忙，我怕我又被丟在半路。這一次不一定運氣那麼好，碰到司夜城幫忙。”
蘇漫譏誚的笑了笑。
她感受到了薄如琛的手漸漸鬆開，他就那樣僵硬的看著她。
蘇漫是打車回去的。
她坐上車的時候，回頭看了一眼夜色中的薄如琛，他還是完美的像是一個天神。
可是，不屬於他。
他從來都不屬於他。
說不上來是委屈還是因為別的什麼，心裡有一種鋪天蓋地的難過，眼淚止不住的無聲落下。
她從來都搞不懂這個男人，她求他的時候他不肯幫忙，他現在又來找她乾什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