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方的眼神裡警告意味十足。
蘇言被看的有點頭皮發麻，蘇漫能看出來，蘇言似乎有點懼怕杜方。
她蠻了解蘇言的，蘇言膽子挺大的。
他會有點畏懼杜方，那說明杜方可能用什麼威脅他了。
看這個態度也是，他在警告蘇言。
蘇言看著協議，也是有點憋屈的樣子，但似乎又有點無可奈何。
“爸，姐姐……對不起。”
蘇言咬了咬嘴唇說道，“你們簽字吧，不管怎麼樣，我總是要回杜家的。”
蘇長青看著蘇言，“阿言。你真的希望我簽字？以後我們都不再見麵了？”
“對不起，爸。”蘇言垂眸，他也很為難，很痛苦，但是無可奈何。
“好，那我簽字。我一直都說過，我會尊重你的一切選擇。”
蘇長青沒有多說，直接在協議上簽字了。
蘇言心裡不好受，他看著蘇長青簽字，眼睛都紅了。
他知道杜家不好惹，他也知道蘇長青舍不得自己，但杜家的人，他的親生父母，就是不讓他跟蘇長青他們接觸……
他沒得選擇。
如果想要保護他們的話，他隻能不跟他們接觸。
也許跟親生父母慢慢相處一段時間之後，關係好一些了，他們就會心軟了。
他們現在可能怕他跟養父感情更好，所以才會有這種舉動的。
蘇言拿過了協議，又走到了蘇漫身旁，他看著蘇漫，喃喃道，“姐……”
蘇漫看了一眼蘇言，蘇言其實是很為難，很自責的，她跟蘇長青看的出來，也非常心疼他。
但是杜家夫婦從頭到尾就是一副看戲的姿態。
他們根本沒有說什麼，也沒有在意蘇言的感受。
從這方麵來說，這對親生父母，怕也不是什麼好父母。
蘇漫沒有多說，直接在協議上寫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錢就不必了。”
“字我們簽了。”
“杜先生，杜夫人，我們可以不跟阿言接觸，但希望你們好好對待他。”
“也許你們用一些言語威脅過他，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，阿言在我們心裡有著同樣重要的位置，你們要是傷害到他的話，這個協議也沒什麼用。我作為姐姐，就算不要命了，我也能跟你們拚了。”
蘇漫聲音不重，但話語卻擲地有聲。
一邊的蘇長青衝著杜家夫婦說道，“希望兩位好好對待阿言。”
飯當時吃不下去了。
協議上已經簽字了，杜家夫婦也不在意他們吃不吃飯了。
蘇言看著他們，心裡是排山倒海的難過跟自責。
他明明是個男子漢，但他卻沒有能力保護他們，隻能讓他們這樣難過，這樣傷心。
因為他很清楚，他現在沒有能力對抗杜家的人。
他隻能委曲求全。
蘇長青跟蘇漫走了，蘇言想送，被杜方叫了回去。
他看著蘇漫他們出了包間的門。
“真是傻子，五萬也不少了，居然不要。”杜夫人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協議已經簽好了，以後他們不能跟你接觸，你也別想跟他們接觸。”
杜方打量了一眼蘇言，“以後，你就是杜家的人了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。”
“隻要你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，我就聽你們的話。”蘇言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