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，她以為是假的。
這難道是真的嗎？
她抬頭看向了薄如琛，希望薄如琛告訴她，這是假的。
墨北堂沒有死，隻是在演戲，或者說，她們隻是在做夢。
蘇漫沒有任何辦法，她隻能心疼的抱著沈楠竹。
薄如琛對上蘇漫的眼神的時候，心虛的不得了，他甚至於都想要和盤托出了。
但畢竟已經演戲到這個程度了，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，怕是沈楠竹他們真的會暴走。
薄如琛最終還是忍住了。
“對不起，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。”
薄如琛說道，“我已經儘全力了，我能做的，我都做了。他可能因為你，也是不想活了吧。”
“因為我不想活了？”沈楠竹冷笑，“我讓他去死了嗎？他憑什麼不管我，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走了？欺負人了就走了，他了不起？”
她鬆開了薄如琛，“我什麼時候讓他去死了嗎？”
“他之前跟我說，你不要他了，他生不如死了，他活著沒有意思了，他不如死了。”
薄如琛歎了一口氣，“你一直拒絕他，所以，他可能就想不開了吧。”
“阿竹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，也沒有辦法了。”
“我替他問你一句。你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死活都不要他了？”
薄如琛看著沈楠竹問道，“他現在就在這裡，你說吧，讓他聽到。”
“還有什麼意思嗎？”
沈楠竹大哭大鬨之後，反而開始平靜了下來。
她頹然的看著靈堂裡的一切，看著那張黑白照，心揪成了一團。
“墨北堂，有你的，你就這樣死給我看了是嗎，你死了你高興了是吧？”
“有意思，我相信他是可以聽到的。”
薄如琛衝著沈楠竹說道，“你心裡有什麼話，你就說出來吧，你跟他真的沒有任何可能嗎？你不愛他嗎？”
“愛他又如何？”
“我不愛他？我不愛他我跟了他那麼多年？”
沈楠竹跪在了棺材前，她眼淚已經落不出來了，她隻覺得心如刀絞，她看著棺材裡臉色蒼白的人，突然無儘的後悔。
也許，她不該一直拒絕他的。
這一年多來，他很努力的求和，可是她一直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。
她也對他沒有任何信心了，所以她一直拒絕他。
可是，現在，她突然覺得，她好像不該那樣的。
她不該那樣對不起他的。
如果她上次同意他的話，他會不會是就不會死了？
可是，事到如今這又有什麼用呢，他已經走了。
“我比他更先愛上他，他沒有愛我的時候，我就愛他了。這麼多年了，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。我放不下他，我每次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，我心裡都是很痛很痛的。”
“就是因為痛太多次了，所以我不想再痛了，我才拒絕他。”
“墨北堂，你要折磨我就折磨我吧，你起來，我任由你折磨，你別死了好不好？”
坐在棺材前，沈楠竹一會兒笑，一會兒哭。
她像是一個瘋子。
“阿竹！”蘇漫看著眼淚也落了下來，她撲上去想要去抱沈楠竹，但卻被薄如琛一把抓住了。
“她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。”
薄如琛不由分說的帶著蘇漫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