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清雅有些不明所以,可是還是走到了老大人身前。
林東明隨時讀書人出聲,可是本身卻是六尺男兒,簡直就像是一個赳赳武夫,坐著也有近乎一米六那麼高。
林東明將孫清雅抱在了自己的身邊,就像是抱著自己的孫女一樣。
“好孩子,你告訴我,這首行酒令究竟是不是你寫的?”
老大人的聲音忽而變得有些蒼老,就像是忽然間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,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。
林東明,現在整個文壇的盟主,自身就是一個文學素養極為高尚的人,他的文辭,一直都被世人傳誦,一個活著就已經成了傳奇的人,可現在,他卻發現,還有一個人能寫出超越自己的89。
現在,他的內心很沉痛。
他怎麼也不能接受,一個十歲的孩子,竟然可以寫出燒越自己的文辭?
這就好比一個本就是天下間最富有的人,有一天忽然發現了一個比自己更加富有的人。
“怎麼會是一個孩子?”林東明心中悲慟,“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?”
“那道老夫一生重男輕女,這就是報應?”
沒有人知道林東明此刻內心所想的這一切。
“是的,這就是我自己寫的。”稚嫩的聲音響起。
老大人手掌都在顫抖。
“老大人,我通過了嗎?”半響之後,孫清雅有些弱弱的問道。
林東明道:“通過了,通過了,這麼好的文辭,我要將他流傳出去!”
老人眼中有著堅定地神彩。
一邊的上官一山悄悄的對上官離塵說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上官離塵嘴角微微上翹:“我這是早就見過她寫的一些文辭而已,兄長,你可是連人家小姑娘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哦!”
上官一山也有些悻悻地點點頭,不再言語什麼。
一邊的孫亦然臉色很難看,沒有想到竟然被孫清雅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搶走了老大人所有的目光。
就連一邊的上官一山兄弟兩,也從不看自己一眼,這種感覺,對於她這個從小就生活在掌聲與鮮花中的孩子來說,簡直就是侮辱!
“老大人,小女子就先告退了,不叨擾您了!”孫亦然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些笑容,向著林東明一拜,就要告退。
林東明也沒多想,隨口說道:“替我向你父親問聲好!”
孫亦然又是一拜,方才退了出來。
“你去送送表妹!”上官一山低聲對著那個將孫清雅引來的老太監說道。
老太監應了一聲,領命就去。
孫亦然心中心中卻還在向著昨天晚上,自己娘親說的話:
“孩子,哪位三元及第的老大人出了文辭這個難題,我已經叫你父親寫了一首詞,你叫好了,這件事情,絕不能透露出去!”
“那麼孫凱怎麼辦?”
“趙氏那個賤貨的兒子,還想與孫寶爭奪什麼嗎?”大夫人冷笑,“你爹爹寫了兩首詞,一首是給孫寶,一首給孫凱的,可是給孫凱的那首已經被我給燒了,我看那個趙氏明天怎麼辦!”
聲音惡毒狠戾!
……
“孩子,你是怎麼想到寫出這樣的一手行酒令的?”老大人一直拉著孫清雅,問個不停。
孫清雅眨巴眼道:“這不是大人叫我為弟弟孫凱寫的文辭嗎?”
“哦,確實是我叫你寫的。”林東明神誌都有些混亂了,“那你還寫了其他的詩詞歌賦嗎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孫清雅有些猶豫,她的眼前頓時浮現了孫五湖上一次因為文會審問自己的事情,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,很是乾脆的回答道:“沒有!”
此言一出,一邊的上官離塵有些坐不住了,孫清雅估計不知道眼前這個老人的作為文壇盟主的另一重身份,可是上官離塵可是知道的。
“不要妄動,二弟!”沉穩的上官一山製止住了上官離塵,上官離塵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,可是卻沒有再次試圖起身說什麼。
“奇怪,那你為什麼這一首行酒令如此渾然天生?”林東明有些疑惑,喃喃自語。
孫清雅微微一笑道:“我記得有這樣一句話,‘89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’,也不是刻意的想寫什麼,就能寫好的。”
“有道理,有道理!”林東明點頭道,可是旋即又有些疑惑了,“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句話啊?”
林東明一生,看過的書,簡直就是能過圍城一段城牆了,可是卻心中思付了一下,並沒有發現自己在哪裡聽過,或是看到過這句話。
“老大人,是時候上課了?”這時候,上官一山的聲音響起,林東明皺了皺眉,放下了孫清雅,向著眾人擺擺手道:“你們退出去吧。”
眾人紛紛魚貫而出,孫清雅是跑的最快的一個,不為彆的,差點就露餡了,能跑的不快嗎?
“我可真是佩服你,竟然做到了三朝元老。三元及第的林東明身上了,小生膜拜啊!”
剛剛走出了文道閣沒有多遠,上官離塵就向著孫清雅打趣道。
孫清雅撇嘴道:“又不是我想坐在他身上了,是他自己硬要拉著我坐上去的!”
上官離塵道:“看看你這樣子,得了便宜還賣乖的,太可惡了!”
孫清雅微微一笑,那樣就是說,你能把我怎麼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