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這一次,孫離真是有些恨這個死太監了,簡直有些坑人。
“帶路吧,就說是我喝的……”
孫離一臉怒容。
太監嚇得縮了下腦袋,也不敢應聲,在孫離身前一搖一擺的走著。
“我叔父和離塵在做什麼?”
太監回話:“好像是王爺在考驗小王爺的劍術如何了。”
“哦,表弟已經開始學劍術了,難怪這幾天不見他來找我。”孫離嘿嘿直笑,學劍術可是一個很辛苦的事情,每天揮舞著那把長劍都足足有著四五斤重。
北育王本來也是看中孫離叫他學劍術的,可是天生文人的孫離在沙場上邊揮動了一天的鐵劍,整個人就像是一攤爛泥一樣,最後還是北育王叫兩個軍士將孫離送回了家中。
這件事情,倒還是成為孫離本人經常被人取笑的一個話柄。
“就在前邊!”太監說道。
孫離看去,一群人出現在了視野中,那片地方被人挖出了一片空地,上邊撒上了黃沙,兩個渾身像是被包裹在了鐵甲之中的人,真在揮舞著沒有開鋒的長劍,不斷地向著對方身上招呼!
赫然便是北育王與莫容離塵。
“還來真的!”孫離一張老臉漲的通紅,他那一次短暫的劍術之旅,可沒有上官離塵這種“待遇”。
不說彆的,就是上官離塵身上那像是龜殼一樣的東西,就足足有六七十斤重,一個年僅十幾歲的少年人,能將這樣的一副龜甲穿在身上。
這不得不說是很驚人!
走進了孫離才發現,兩人手中沒有開鋒的長劍,都有些破損的跡象。
北育王高大的身軀,像是一座鐵山一般,屹立不倒,上官離塵一次又一次的揮動手中的長劍,向著北育王劈去。
可是北育王眼都不眨一下,單手揮劍,就將上官離塵震退,如此反複,足足十多次之後,上官離塵力竭到地,再也起不來了。
“哈哈……”北育王大笑,“來啊,將離塵身上的戰甲給脫下來!”
幾個兵士模樣的人上前,將上官離塵身上厚重的戰甲給脫落下來。
上官離塵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,戰甲一立身,上官離塵頓時有了站起來的力量。
“父王!”上官離塵向著依舊穿著戰甲的北育王喊道。
北育王鐵手一揮,便將鐵劍插進了沙泥之中,而後自己退下了戰甲。
父子兩人一對比,北育王就像是沒有事的人一樣,汗水都不帶流的。
“不錯,想我劈了足足五十劍,繼續努力!”
這時候,北育王也注意到了孫離的存在,頓時大手一揮,“孫離,你也來試試!”
“哎呀,不行啊,姑父,我可不行!”
一邊的上官離塵哈哈大笑,一把就將孫離按倒在地,縱便是孫離比上官離塵年長,也難以掙脫。
“姑父啊,救命啊,離塵殺人啦!”孫離大叫,他可不想與自己的這個野人一般的表弟對上。
“哼,沒出息!”北育王一臉的不屑,“離塵,你現在休息一下,等會和幾口冰鎮的茶水,莫要中暑了,你與離兒在此處玩耍就是了,為父先行回宮去了。”
“父王慢走!”上官離塵就像是在發泄自己被老爹蹂躪的怨氣一般,背過身來,將孫離死死地壓在背下,不停的搖來搖去。
“姑父,救命啊!”孫離依舊喊個不停。
一邊的太監皺眉道:“王爺,這樣會不會出什麼事情?”
北育王看了一眼正在與沙子做親密接觸的孫離,迫不在意的說道:“離兒的身子骨太弱了,就叫離塵與他鍛煉一下!”
一邊的說話的太監嘴角一抽,心中嘀咕,“有這樣鍛煉人的嗎?”
不覺得回頭看了一眼,孫離正好在向外邊吐沙子……
“想不想見孫清雅!”見得北育王走遠了,孫離終於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鐧。
上官離塵一愣,旋即越大猛烈的搖了起來,“還拿我心上人來騙我,罪不可恕!”
孫離再次猛吃了幾口味道怪怪的沙子。
“噗,孫清雅現在要隻身去江南,這是你絕好的護花機會,你要是在壓著我,隻怕彆人就搶了這個位置了!”
上官離塵一聽,倒是停下了動作,有些粗魯的坐在了孫離身上,已經沒有叫孫離起身,向著邊上那個還在捧著冰鎮菊花茶的太監招了招手,那個太監連忙將茶壺遞給了上官離塵。
上官離塵也與孫離一個樣兒,將茶壺嘴含住,吸了幾口之後,皺了皺眉:“怎麼才幾口就沒有了?”
地上的孫離嗬嗬直笑。
上官離塵“喝茶”這動作倒是與孫離一模一樣,而後將手中的茶壺拋給了這個太監,說道:“再給我母後哪裡要一些來,等會直接送到我房間去,我現在熱的要死!”
“是!”太監立刻就走,諾大的沙場上邊,隻剩下了幾個太監和上官離塵,以及上官離塵屁股底下的孫離……
……
“你說的是真的?沒有騙我?”上官離塵笑眯眯的看著孫離。
“那是自然,否則的話,你以為我是來這裡找虐的?”孫離沒好氣的看了上官離塵一眼。
上官離塵現在已經衝了一個涼水澡,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,整個人文靜謙和,與之前沙場上的那個上官離塵旁若兩人。
孫離有些後怕的看了看上官離塵:“你有沒有把握說服姑父,陪清雅去江南一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