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著臉到紅了眼,這一步她走了九年,九年才看清了枕邊人。
她車停到在了醫院的門口,她下車拿著媽媽最喜歡的白色洋桔梗,來到了病房。
嵐倪就像睡著了一樣,很安詳,照顧她的護工陳阿姨熱情的打招呼:“邱婖來了。”
“嗯!陳阿姨辛苦了!”
邱婖把花交給陳阿姨後,拉了椅子坐在床邊,看著嵐倪,鼻頭酸楚得厲害。
她拉從被子裡拉起嵐倪瘦得隻剩皮包骨的手臂,放在臉邊,像一隻小貓一樣蹭,蹭著蹭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。
如果他們都還健康,該有多好,能跟她們說說心裡話,也有人為她撐腰。
還有爸爸媽媽一起創建的嵐山小院,也被她拿給蘇臨河組抵押了。
歉疚,無助感緊緊包圍著她。
陳阿姨見狀抽了紙巾遞給她,“孩子誰欺負你了?”
她照顧嵐倪也有寫年頭了,把邱婖當做自己孩子一樣,她這個人外表看著柔弱,但心裡很剛強,每次遇到什麼事都會來醫院靜靜地流眼淚,什麼也不說。
看著讓人心疼。
邱婖把嵐倪的手放回去,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淚,心情低落的像烏雲壓下來一下,胸口悶痛,嘴卻還在逞強,她不想讓陳阿姨擔心:“我沒事的陳阿姨!”
既然她不想說,陳阿姨也沒再追問,邱婖起身倒了一盆水,為嵐倪擦洗,雖然她身上乾乾淨,但她還是擦了一下四肢。
擦完後又陪著陳阿姨坐在床邊聊了一下嵐倪的近況。
出醫院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幕下來,院子裡有雨後的草泥味,她打車了DS酒吧,把車留在了停車場,今晚她想好好的醉一場,開個酒店睡一覺,明天再來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