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以默回了病房,我出來,崔正熙還在那,深呼了一口氣走上前。
‘能不能告訴我實話,以默他……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的?”
我不傻,雖然那一瞬間真的會認為崔正熙說的都是真的,他隻是在工地不相信受了傷。
但作為醫生,看著那病理報告,不得不讓我理性分析,那傷根本就不是撞擊造成的。
崔正熙沒想到我會突然追問,眼神逐漸變得戲謔了起來,“我已經說過了。”
“你在說謊。”
他眸子一深,抓住我的手腕,“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知道他怎麼變成這樣的?我又不是他的監護人。”
確實他沒義務,但是我覺得崔正熙肯定知道,“崔先生神通廣大,臨城發生的事情你知道的十之八九,可不可以……”
“不可以……回去,有護工照顧他,不用你守在這裡。”
我緊了緊拳頭。
“既然這樣,崔先生請回吧,她是我弟弟,我必須照顧他,我也沒錢請護工。”
他氣的很,上前將我擰住,“你就是要跟我倔是不是?守在這你就開心了?真那麼想知道他怎麼變成這樣的嗎?好,那我就實話告訴你,他是被人打的,你信嗎?你引以為傲的弟弟,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社渣。”
他憑什麼這麼說以默,我不相信的搖頭,他擒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了眼前。
“不信?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。”
我拖著我直接出了醫院扔上了車。
我們一路到了以默就讀的商學院,從校長按得知宋以默經常翹課還夜不歸宿,學校因為他是特優生招入的原因開始還隻是給他口頭警告,但是犯得太多次,已經記了好幾次大過,就差開除了。
“怎麼會這樣,以默不是這樣的孩子,他從小就很怪,也很聽話,他喜歡學習,怎麼會……”
“那隻是你看到的表象,人是會變得。”
我咬唇,當初在南都我不相信,這次我同樣不信。
“你知道他逃學那些日子都在乾什麼嗎?在網吧打通宵的遊戲,白天和街頭的小混混出入各種場所,甚至還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薑啟明。”
這是重點,以默想要靠近薑啟明,他是不是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,他認為自己是薑啟明丟失的兒子。
“所以,以默是被薑先生派人給打的?”我屏住呼吸低聲問著。
崔正熙看了我一眼,“不是,是被和他一起玩得混混朋友打的,他們覺得他就是麻雀想要變鳳凰,異想天開,所以教訓一下他,讓他認清現實。”
以默為什麼這麼傻,我難以理解,他為什麼要騙我呢?難道他真的找到了證據證明自己就是薑啟明的兒子嗎?
我哪裡敢相信,我是看著以默長大的,他怎麼可能會是彆人的兒子,他是爸爸媽媽唯一的傳承,怎麼能是彆人的。
拳頭緊了緊,我必須調查清楚,無論他是真是假,也不能再讓他像現在這樣沉淪下去了。
“現在死心了?”
我不說話,低著頭,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從薑啟明那得知事情的真想。
“謝謝了,我該回去了。”
崔正熙冷著臉,攔住了我的路。
“還要回薑啟明那?”
“是……我答應做他的保姆,崔先生彆誤會,我這是正當工作。每天工作四個小時,酬金一天兩千塊。”
崔正熙難以理解的盯著我。
“你缺錢?”
“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