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離開了餐廳，楊誌沒有跟來，回頭看著窗內的男人，他的臉上是我見過的從未見過的悲傷。
剛到路口，眼前站著三名西裝男子，他們朝我過來，我抓緊包往後退了一步，轉身便打算跑，身後的男人追了上來將我攔住。
我抵觸的看著他們，“乾什麼？”
他們都不說話，卻根本沒有放我走的意思。
我吸了口氣，往旁邊看了看，路口停了輛車，黑色商務，很熟悉。
“我可以自己過去，不用你們帶。”
他們三沒動，果然讓出了路，我轉身老老實實的往車子的方向去。
離車子不到三米的距離，我撒腿便跑，他們也沒料到到了這一步我還不想著逃跑。
剛好旁邊就是公交站，公交車到站，我一頭鑽了進去，車上的人下來，眉頭緊擰著盯著我，車子啟動，我從窗戶看著站在外麵的男人緊盯著他的臉。
見身後的車子沒有跟來，我鬆了口氣，找了個座位坐下，走了好幾個站，他們沒有追了，我下了車，剛下車，突然衝過來兩個人將我架住。
“放開，放開我。”我掙紮著，卻根本正推不開，被他們夾著扔進了車子的後座。
薑啟明坐在旁邊。
“宋小姐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才能把你請過來嗎？”
我不再掙紮了乖乖坐好。“不知道薑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？我是因為有急事，所以才走的。”
“急事？什麼時候，你撒謊也一點都不臉紅了？”
我不再繼續說下去。
“你是因為你弟弟的事情所以看到我就像見了鬼一樣，是嗎？你恨我？”
“既然薑先生今天要和我攤牌，那我也不介意，反正我現在沒有底牌，像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不怕輸。”
“有點意思，那就說說。”
“薑先生明知道我弟弟並不是你丟失的孩子，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？毀掉一個孩子的幻想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毀掉他的人生。”
薑啟明冷淡的笑容讓我覺得當初真的是我太天真的，既然會覺得這位老人是和藹的，大概是我自己太蠢。如果我離他遠點，或許以默也不會出現在他的世界裡。
“利用？小雅，有價值的棋子才值得利用，宋以默隻是一個開始而已，崔正熙身邊的瓜，我會一個個的清理掉，也包括你。”
我的心抖的厲害，可能是害怕。
從車上下來，腦子裡都在不斷的回響著他那句話。
薑啟明的目標隻是崔正熙而已，他要毀掉的是崔正熙，瓦解對手的最直接辦法就是擊倒他身邊的人。
“小雅，你沒事吧。”
我抬起眸子，看著站在麵前的男人，狠狠咬了咬牙。
男人想上前，卻還是停在那裡，恭喜他當上了薑啟明的走狗。
我沒理他，直接走了，楊誌跟了過來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需要，你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？看來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了結不了了，薑啟明是你帶去的吧？找我談事情不是目的，引我見薑啟明才是，對吧？”
他不否認，那便是真的，薑啟明說的果然沒錯，有價值的棋子才值得被利用，對他而言，楊誌是他值得利用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