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,你該向雲之姐姐學學,你看她多時髦,大哥如今喜歡這樣的。”她一副為謝扶光好的語氣。
謝扶光沒接她的話腔,收回視線,走向淩雲之。
淩雲之曾見過謝扶光的照片,她差點沒對上號,眼前年輕貌美的女子穿著旗袍,做工考究,白色絲綢上以梅花刺繡點綴,一朵朵梅花繡的像真的一般,仿佛能聞到清冷梅香。
腦海裡不由浮現兩句詩:梅花香自苦寒來,寶劍鋒從磨礪出。
這個穿著旗袍的柔弱女人,竟給她一種鋒利之感。
定是錯覺。
這種封建糟粕下醞釀出的封建產物,隻會依附於男人生存的老派女子,怎配得上鋒利二字。
隻有她才配得上。
淩雲之甚至不屑與之對話,正要離開,就聽她道:“槍能借我一用嗎?”
她愣住:“你會開槍?”
謝扶光:“沒用過,想試試。”
淩雲之嗤笑,隨手把槍丟給她。
她賭謝扶光連上膛都不會。
果然,謝扶光接了槍,直接對準了沈青竹。
沈青竹嚇了一大跳。
淩雲之:“她沒上膛,打不出子彈。”
沈青竹放下心來,也不躲了,站那不動,就是對謝扶光最大的嘲諷。
“多謝提醒。”謝扶光真忘了,這是半自動的勃朗寧,上一次膛隻能射擊一次。
哢嚓!
嘭!
上膛到開槍,速度快的連淩雲之都沒看清,子彈已經直朝沈青竹而去。
沈青竹嚇的都忘記躲了。
她感覺到疼時,耳朵上的鑽石耳墜已經被子彈打斷,上半截還在她耳朵上,下半截已經和子彈一起落地。
後怕洶湧而來,她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,哇的哭出聲。
滿院子跟著騷動起來,哄的哄,叫的叫。
謝扶光把槍扔還給淩雲之:“這槍,不太準。”
淩雲之太驚訝了,她完全沒想到沈知章的老派妻子會開槍,她看著弱不禁風,居然沒被手槍的後座力彈出去,她第一次開槍時,手掌都被震的發麻,疼了好幾天。
誰能不驚訝呢,沈知章更是驚訝成了木頭,忘記了移動。